西門靖軒做了個夢,夢裡在跟一個女子纏 綿,他清楚的記得那個女子的臉,分明是林馨兒。
從夢中醒來的西門靖軒看看天色,很黑,離天亮還早。
起身,披上外袍,西門靖軒離開了昭和殿,迎面寒冷的夜風吹來,讓整個人異常清醒。
不知不覺來到了雲霄苑。
雲霄苑裡奉命侍奉林馨兒的人都還在,只是很寂靜,畢竟是在皇宮裡,就算沒有主子,宮女太監也是不敢喧譁的。
何況此時是深夜,更是靜的出奇,風掃枝葉打下枝頭積雪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西門靖軒走進林馨兒住過的屋子,屋內空蕩,徒壁冰涼。
他記得,在這個屋子裡,就在林馨兒奔赴北疆之前的夜晚曾發生過什麼。
他對那個詭計多端的女子是厭惡的,可是偏偏一次次的與她纏 綿,就像夢中的情形一樣。
他不是一個利用女人身體與感情去辦事的人,所以他無法理解自己之前為什麼會碰林馨兒的身體?為什麼在夢裡都念念不忘?
還有……
西門靖軒兩掌翻起,雖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他還能感覺到曾經十指劃牆的力度,還能聽到林馨兒在牆的另一邊飽受毒術醫腿的生死折磨。
握緊雙拳,西門靖軒悄然閃出屋子,離開雲霄苑。
來到冷言秋的竹林小屋,小屋坐落在厚厚的積雪中,反射著銀白色的光澤,顯得不太黑暗。
冷言秋還沒有回來,西門靖軒將睡夢中的無憂一把揪了起來。
“是誰!”無憂驚叫。
“我。”西門靖軒沉聲道。
“軒王?”無憂聽出了聲音,情緒稍稍穩定下來。
西門靖軒丟開無憂,打著火石點燃了桌上的燭。
“太子都要回京了,你家先生還沒回來?”西門靖軒坐到桌邊的椅子上問。
無憂搖搖頭,“白天我還尋思,先生怎麼著也該回來了,可是一直沒有訊息,天都這麼冷了,不知先生可添了衣衫……”
“冷暖他自然知道。”西門靖軒打斷了無憂的話,“本王也沒有他的訊息,他要比林馨兒還早一步離開北疆,但還沒有回來,不知去了哪裡?”
“京城距離北疆路途遙遠,先生會不會出事了?”無憂的臉哭喪起來,緊張的渾身發冷,不由的拽起被子裹在身上。
“言秋的水平本王是知道的,來去一趟北疆怎能出事?”西門靖軒不信,但又想不出其他的原因,索性暫且不想,將手臂伸向無憂,“幫本王看看。”
“呃……”無憂盯著西門靖軒的手臂,眨眨眼,不明所以。
“本王最近心神不寧,幫本王看看是否有什麼異常。”西門靖軒解釋道。
“哦。”無憂丟下被子,下了床,拖拉著鞋子走到西門靖軒跟前。
他不明白軒王為什麼只是心神不寧就來找他看,宮中可是養著那麼多的御醫,頭疼腦熱的一些普通的病都能夠藥到病除,安神湯之類也都是極品藥材所制,可是軒王卻黑天半夜的大冷天把他從被窩裡揪了起來。
依他看,軒王心神不寧一定跟他最近在宮裡勞碌繁忙有關,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可是冷先生身邊的藥童,對毒藥的習性頗有研究,只是找他開安神湯的方子可是大材小用了。
雖然不情願,但是無憂也不敢拒絕,走到西門靖軒跟前老老實實的替他把脈。
“怎麼樣?”西門靖軒問。
“王爺的脈象無恙。”無憂道。
“無恙?沒有一絲不對麼?”西門靖軒注視著無憂,仔細詢問。
無憂鬆開手,恭敬的站在西門靖軒面前,“無憂肯定,王爺身體沒有任何異況,至於什麼毒呀病呀,離王爺十萬八千里呢!”
“哦……”西門靖軒點點頭。
無憂的話他是信的。
“王爺不會真以為自己服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無憂好奇的試探詢問,似乎這樣才能解釋通軒王大半夜的來尋他的原因。
“沒有嗎?”西門靖軒瞧著無憂,問。
這個小藥童也算是個機靈的孩子。
“絕對沒有,我保證!”無憂肯定的拍拍胸脯,“再說,王爺曾依照先生的方子加強了身體抗毒的能力,對毒的感覺也是敏銳的,有沒有中了什麼毒王爺也能自己覺察到,十步絕長草都害不死王爺,其他的毒也是難輕易取王爺性命的。”
無憂說的不錯,正因為他的身體具有抗毒的能力,所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