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小桂子及時跑過來,想要扶住西門徹,被西門徹擺手支開。
夜空中,明月在上,青石在下,他雖然身為太子卻是孑然一人。
究竟什麼才是留在他身邊的真實?
盯著林馨兒的臉,西門徹想到了在錦華苑躲著的那個身影,那個擁抱。
“她是誰?她在哪裡?”西門徹不覺喃喃的問道。
林馨兒沒有吭聲,避開西門徹向轎子走去。
夜風吹過的花叢中,只留下西門徹在獨自發呆。
林馨兒回到雲霄苑,只是吩咐情柔替她收拾東西,自己則躺床休息了。
軍營裡事發蹊蹺,但是她的心裡卻有數。
她在西門靖烈跟前所說的時間卡的準其實有她自己的意思。
那五百人發生異況,一定是西門靖軒從冷言秋那裡弄到了藥下的手,西門徹也是被他設計進宮,專門去壞西門靖烈的事去的。
相處了多年,西門靖軒對西門徹與西門靖烈的性情自然是十分了解的,用五百兵士換了三百御林軍,看起來是西門靖烈特意派給西門徹所用,實則是西門靖軒幫林馨兒提高了防衛,他的人不好跟著去北疆,便用西門靖烈的御林軍去保護林馨兒一路上的安危。
“靖軒……”
林馨兒是呢喃著西門靖軒的名字睡著的。
其實這一夜留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沒多久天就漸亮,泛了魚肚白,林馨兒也就不能再睡。
御林軍連夜就整裝離宮在京城主城門外集合,原本選定的五百兵馬就暫且在城門外靠東的山嶺間紮營,經過一夜的折騰,一個個都虛弱的倒地休息。
還未到出發的時間,林馨兒跟著碰面的西門徹先去了營中檢視,正碰到了顧傾城,那身紅衣就像初升的太陽耀眼。
“顧大人,查到了什麼?”西門徹問。
顧傾城無奈的搖搖頭,“微臣早就說了,一世英名早已毀了。”
“也就是可能是跟對太師府下手的人是同一批?”西門徹問。
“在昨晚的殘留的飯羹中查不到什麼,下手的方法不明。”顧傾城繼續搖著頭,“微臣一時無能為力,怕是該向皇上請罪或者請辭才是。”
“顧大人不必內疚,此時賊人太多,非平常時期,顧大人做不到的事,其他人更是不行。”林馨兒寬慰顧傾城,轉而又對西門徹道,“太子殿下且去看慰兵士們,我問顧大人一些事。”
這是從昨夜分開,林馨兒與西門徹所說的第一句話。
“你想說什麼,本太子不能聽?”西門徹執拗起來。
林馨兒眸光瞟向西門徹,沒有吭聲。
“太子殿下,是微臣之前跟林姑娘請求過,想跟林姑娘獨處片刻,一直沒有機會,此時林馨兒要遠赴北疆,臨走前信守承諾,不怪林姑娘。”顧傾城向西門徹拱手道。
“你們之間有約定?”西門徹有些好奇。
“微臣不瞞太子,早在望月樓時,微臣就對林姑娘痴迷,雖然知道林姑娘非微臣可攀,但能夠私下說幾句話還是希望的,請殿下成全。”顧傾城道。
“你可真夠大膽。”西門徹沒料到顧傾城會把他的心意說的這般直白。
“微臣從來沒有隱瞞過對林姑娘的迷戀,喜歡就是喜歡。”顧傾城直身而立,不卑不亢。
紅衣在風中張揚,就像他毫不掩飾的熱情。
“好,本太子給你機會!”西門徹甩袖走開。
就算你顧傾城骨頭犟,也是隻能看著得不到。
從顧傾城身上,西門徹在尋找失意,那是對他自己的寬慰。
待西門徹遠去後,顧傾城對林馨兒笑道,“你料定我會幫你說話?”
“你最好收起你那份心。”林馨兒向前緩步走去。
“你可以不接納我,但是你管不住我的心。”顧傾城跟在林馨兒身後,看著已經行走如常的身影。
那可是斷了一條腿,短短的日子就能恢復的這麼好,不知中間又經歷了什麼?所謂物極必反,若是不按照正常的路徑行走,強制去實現什麼,便是冒險,必有損失。
這是一個令他只能看得到,但是摸不到又想不清的女人。
他對她是一種痴迷,他很清楚,這不是愛,只是相似於對一件東西的特別喜愛,所以,他不會強求林馨兒要對她怎樣,也不會去爭取她對自己的感情。
因為沒有強求,所以便不會讓自己受傷。
顧傾城是一個情商頗高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