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保證這間石窟是亮的。”克里木道。
言下之意便是,可以保證她在這間石窟裡是安全的。
“累了這麼久,我要睡會兒。”說著,林馨兒打了個哈欠,趴在石板上。
“你最好老實點,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克里木冷冷的道。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守陵人,身為二王子,你有你的抱負。不過落進你的手裡比困在地下像個活死人強多了,早知道你不會直接要我的命,我就該早點出現在你跟前,好說好商量,害的我又吃了幾天苦,累的要命,什麼話也先不說,休息一下。”林馨兒無力的擺擺手,好像真是很疲憊的樣子,聲音沙啞,甕聲甕氣。
她不知道當時西門靖軒在這裡有沒有說什麼話,不過克里木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也就是說,就算西門靖軒開口也是偽裝的,偽裝聲音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粗聲沙啞,她用這樣的音調,也是為了徹底迷惑克里木。
“好,我等著,你自己去估量,希望你不要讓自己後悔。”克里木並無懷疑,半帶妥協,半帶威脅的道。
“知道了……”林馨兒的聲音微乎其微,彷彿已經進入了淺睡眠。
克里木命人守著林馨兒,離開了石窟。
林馨兒已經落進他的手裡,他可以放下心,現在最緊要的就是佈置外藩使者來東渚的事,這個機會很難遇,該抓住就一定要抓住。
就在克里木走後,林馨兒輕輕睜開眼,移動座位下的腳步,將從指尖逼出的毒液搓掉,直到看起來跟陳年累月的地面顏色差不多,才停止。
聽克里木跟那蛟龍幫的弟子對話,他們是要急著做事去了,希望西門靖軒那邊也能夠抓住這次機會,將克里木剷除。
那麼,她留在這裡,又能做些什麼呢?
林馨兒看起來是伏在石板上睡著了,其實心裡亮堂的很,腦子一直轉啊轉。
“王,那個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又殺了二十號。”
克里木走出石窟,零號就來到他的跟前稟報。
石窟裡的林馨兒將外面的話聽的清清楚楚,隱在臂彎裡的唇輕勾淡笑。
當然是她知道西門靖軒曾在地下城裡轉過之後了,怎麼著她也得打劫一套衣衫才能頂替的像那回事吧。
“被殺的都是蠢貨,為什麼別人沒事?”克里木的反應很無情。
能在自己的地盤著了人家的道兒,只能說自己無能,他可不需要無能之輩。
無能的人在關鍵時候不僅起不了作用,還會拖後腿,當初若不是十號八號那麼笨,怎麼會讓人冒充得手,攪的地下城好多天不得安寧!
東渚王宮。
東渚王在頂著不少的壓力下,接見各藩國陸續趕來的使者。
本來,聽聞東渚發生了事,藩使們應該取消這次的行程,避開時局有些混亂的東渚,可是偏偏又都不約而同的像是沒有聽聞東渚出事一般,行程照舊。
“趁虛作亂!他們就是想趁虛作亂!”剛接待了一撥人,返回寢殿的東渚王大發雷霆,“這些傢伙就是想看本大王的好戲!”
“大王息怒。”王后迎上前,溫和的言語相勸,“他們是巴不得我們東渚出事,大王更應該臨危不亂,讓他們看看,我們東渚是不容任何小小的藩國覬覦的!”
“國師,傳國師!”東渚王傳命,“這些天,務必讓國師陪同本大王應付使者。”
“快去請國師!”王后跟著催促。
最近國師鮮少入宮,一直在國師殿陪著受傷的夫人,她也得找個機會趁國師不在,好好的查查國師殿,看看湖平公主到底是在不在。
“記著,把國師夫人也請來,這些日子,國師夫人的傷總該好的差不多了,讓她也進宮陪著國師,說話客氣些,務必請國師夫人為東渚大局著想,勸國師出面,幫大王理事。”王后又囑託道。
這一次,一定要借使者來東渚的機會,將國師請出國師殿,請進宮。
若是真有什麼事,在宮中,也是她的眼皮底下,也好防範。
“大王,只要請到國師夫人,國師就沒有理由不跟著一起進宮了。”代東渚王吩咐之後,王后又低聲解釋道。
“王后所言不差,國師極其看重歐陽銘藍,從她身上入手最好,女人也是最好說話的。”東渚王表示認同。
其實,國師如此重女人輕國事,倒是讓東渚王沒什麼意見,只是最近事情實在繁亂,不得不需要國師幫忙,若是東渚真的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