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變數,就要控制。
林馨兒已經想到了控制的辦法,其實很簡單。
落日崖上並非平坦一片,也有大的石塊與生長了至少百年的粗壯樹木。雖然冬日枝幹蕭條,但它們的樹身還是那麼頑強的迎風傲雪。
林馨兒出手越來越快,藉助忽隱忽現的隱術在石塊與樹幹之間靈巧穿梭。
夏語冰雖然功法高強,但是面對時而不見時而又突然從另一邊出手的林馨兒也越來越感到頭疼。
“原來你早已背叛師門。”夏語冰沉聲道。
功夫能到了虛無縹緲的地步,在她看來這絕不是短短几個月就練成的。
“你能短短几年練成絕世武功,我為何不能在短短數月功夫得到提升?”林馨兒反問。
她已經將隱術揉進了她所練的功法裡,若非真正的隱術傳人,很難一眼認出她所用的真正招術,只會讓人覺得虛無縹緲,以為她的武功達到了一個眾人莫及的高度。
其實,自從得到了隱術,不僅她,皇甫燕衝跟依瑤的武功都有了很大的突破。
依瑤只是被她見到的人意外震到了,一時忘記了這門她還沒有熟練掌握好的招術。
“這根本不可能!”夏語冰不信。
她從弱女成為高手是運氣,還有烏墨海的扶持,她的練功之法世上很少人會用,林馨兒更是用不來。就算之前給林馨兒用藥,也用了好幾年的時間,才把人給“培養”起來。
夏語冰沒有聽到林馨兒的聲音,忽而沒有防備,一陣風掠過鼻前,面紗飛揚,被風捲起,飄向高空,緩緩的飛落到了林博的腳前。
對這個一直蒙面示人的女子,林博不能說不好奇,彎腰撿起那張正好飄落在他腳前的面紗,不由的尋目望去。
就這一望,他的呼吸停止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易容,帶著那層面紗就不覺得累嗎?”林馨兒問。
雖然水月宮掌握著易容秘方,但是夏語冰從來不會易容,她不喜歡那張偽裝的臉,而她的面紗也從未被人當面揭開過。
所以,江湖上僅有的那幾個見過水月宮主的人,除了知道她是個女人外,根本不知道她的長相。
此時,林馨兒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夏語冰的面紗揭了下來。
其實,這也是一種不敬。但,林馨兒不管那麼多。
面對林馨兒的問話,夏語冰沒有顧上反駁。在她面紗被揭去的時刻,她已經向後掠出,離開林馨兒,停步在幾米開外,同時,她離得林博也就近了些。
此時,夏語冰正好看到林博那雙痴呆的瞪得很大的眼睛。
那雙眼睛從痴呆漸漸的蒙上了一層霧。
“林大將軍。”身旁的趙虎覺察出異樣,叫道。
林博微微的回過神,深吸了口氣,彷彿剛剛死去一般,好不容易又活了過來。
跟隨林博的目光,西門徹也看過去。
好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但是曾為花叢中的林馨兒痴迷的西門徹,在手緊握著依瑤的時候,心裡除了震撼,再無當時的迷戀。
“你怎麼了?”西門徹很快就被依瑤抖動的胳膊收回了神。
依瑤其實有過一分假想,假想那個蒙面的女人其實並非她想到的人,一切都是有人在故意使壞。
可是那張令她熟悉到骨頭裡的臉,那張讓她重新擁有了孃的關愛的臉生生的將她的心擊打的支離破碎。
依瑤搖搖晃晃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住。
“是不是傷口痛?”西門徹順手將她攬在懷中,然後轉向趙正,“快,快去找藥來!”
“這……”趙正犯了難。他得盯著太子,照看著太子不要有事。
“不必,任何藥都治不好我的傷。”依瑤無力的道,“這就是馨兒讓我離開京城的原因,她不想讓我面對這血淋淋的傷。我好難受,好疼……”
依瑤的手緊抓著自己胸口的衣襟,按壓著自己的心臟,臉煞白煞白,眼睛卻一直死死的盯著夏語冰。
林博與依瑤兩個人的表現足夠提醒到西門徹,問題出在那個揭去面紗的女人身上。
“她真的是你們的師父?”西門徹問。
原本,西門徹也是不信的。
依瑤依著西門徹,緊咬著唇,點了點頭。
但是這又讓西門徹好奇了,林博對水月宮主為何又有這麼大的反應?
此時林博的意識恢復了一些,手裡緊緊的攥著那張面紗,一步步,踏著深深的積雪,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