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痕走出屋子,見院中的雪堆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來回奔波,芷棋滿頭大汗。
他知道她的身子很虛,可此時不得不要她來做。
“芷棋,等過了這陣子,我把你送出宮,給你尋一處地方安穩的過日子吧。”西門痕道。
“二皇子不要奴婢了?”芷棋聽了,驚問。
西門痕輕輕一笑,帶著幾分自嘲,“不是我不要你,是你也看到了,我這人愛惹事。”
“不!”芷棋丟下手中的籮筐,盯著西門痕堅決的道,“奴婢是二皇子的人,命是二皇子的,若是二皇子要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會跟隨!”
“你跟著我,不僅危險,沒有平靜的日子,你也永遠只是我身邊的一個丫鬟,明白了?我從皇叔手中救了你,並不是對你多看重幾分,只是……”
“奴婢明白,二皇子心裡是過意不去,”芷棋打斷了西門痕的話,“但奴婢從不想是二皇子欠了奴婢的,只能說是自己傻才著了人的道兒,奴婢不敢有什麼索求,只希望二皇子不要嫌棄奴婢這具骯髒的身子,讓奴婢能夠侍奉二皇子,就算是做最低等的柴房丫頭,奴婢也心甘。只求二皇子不要敢奴婢走,奴婢已經沒有任何親人,只有對奴婢有恩的二皇子……”
“你的這腔調怎麼跟慕然一樣?”西門痕皺皺眉,心裡想的卻是冷慕然。
“你跟蓉姨照顧好屋子裡的那位,有什麼事就還躲在暗格裡,那個地方一時不會被人發現,等我回來。”
就在滿城搜捕夏語冰的時候,西門靖軒帶著楚一天回到軒王府。
“說吧,痴情毒怎麼解?”
關在書房裡,西門靖軒與楚一天密談。
楚一天的心都在夏語冰身上,不知在全城追捕之下,她怎樣能夠逃過這一劫?
“你要知道,本王沒有令教武場的人出手,對她已經是極大的寬恕。”
否則,夏語冰怎能眨眼就逃的沒了影蹤,別忘記她可是重傷之身。
楚一天知道逼到西門靖軒跟前,他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他能做的只有替夏語冰穩住西門靖軒,不要讓他下了死令。
可是,他雖然知道痴情毒,但根本不會解,何況冷清秀親口告訴他,痴情毒無解,就算這是他跟冷清秀的另一場較量,由他去研究這種奇特的毒,也是需要時間的。
他不知道西門靖軒能不能容忍這段比較長的時間。
但,總得一試。
楚一天走到西門靖軒面前,先替他把脈。
西門靖軒的現狀令他驚愕。
“怎麼樣?”西門靖軒將楚一天的神情變化全部落在眼底。
“王爺的身上出現魔怔,據我瞭解,痴情毒是一種改變人心意的毒,王爺的魔怔應該是由於刻意違逆痴情毒的引導,造成正反兩面才將自己逼到這一步,王爺目前的身體狀況很差。”
楚一天說著西門靖軒的狀況,原來西門靖軒此時的身體十分虛弱,與身負重傷的夏語冰不差上下,如果夏語冰適時反擊,西門靖軒怕是難以接招,只是他掩飾的太好了。
“對,很差,現在就是你殺本王的時機。”西門靖軒道。
這時書房內沒有第三個人,楚一天要動手,他不一定能招架的住。
就算有時機,楚一天也不敢動手,夏語冰的命還在西門靖軒的手中,他可不能再弄出一個刺殺軒王的刺客。
“我會在盡短的時間裡研製解藥,暫時幫助王爺壓制魔怔。”楚一天道。
西門靖軒料定楚一天不敢殺他,當聽說楚一天給林馨兒服用了內傷藥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楚一天心裡想的東西有多沉,他是一心要替夏語冰善後,且不說夏語冰對他這個善後領不領情。
幸好楚一天不是烏墨海,否則,他跟林馨兒碰到,麻煩才是大了。
“研製?你不知道解藥?”西門靖軒聽出楚一天話中的問題。
楚一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跟冷清秀在毒物上交手多次,這一次我也一定能贏。”
不管結果如何,楚一天不想打破西門靖軒的希望。西門靖軒有希望才能看重他的作用。
“你這是將本王當成了你們的習練場。”西門靖軒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不知是惱怒還只是戲謔。
楚一天也是萬般無奈,冷清秀曾經不斷的給他出麻煩,讓他破解冷家的毒,他都嗤之以鼻,懶得理會,這一次,他就當成是冷清秀的挑戰,不理會也不行了。
“好,本王給你機會,既然是你跟冷清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