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是不是感覺很輕鬆,不被其他的干擾束縛?這樣的“背叛”,她可能去怪他恨他?
可是,先一步他明明去找過她,為什麼不現身?轉眼回到春林苑陷進了這裡的濃情蜜意。
刺骨的寒風吹打著林馨兒的臉,像是被鞭子一下下的抽著,麻木的沒有痛意。
窗上的影子開始傾斜,挺拔直坐的身子漸漸倒下……
林馨兒感覺自己的身體,流淌的血都被這嚴寒的天氣凍結,不論前後都動彈不得。
屋內,火盆燃燒的很旺,迸濺著嗞嗞的星點。
即使身著薄衣,也感覺不到冷意。
即使不愛,梅夫人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此時擁著的男人有足夠的魅力,當他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天牢的時候,她的唇邊漾著賭徒贏了一般的忘形的笑,那笑隱在天牢陰暗的光線中,沒人看得清。
被西門靖軒壓下的那一刻,梅夫人氣喘連連,閉上眼,幻想著這就是她所愛的男人。
影子並未從窗子上徹底隱去,靠著窗稜處,兩節半身貼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林馨兒想要挪開腳步的,可是雙腳陷進雪地裡,雙眼乾瞪著毫無光澤,沉重的呼吸壓在心口,像千斤冰石。
驀地,林馨兒的眼前一黑,被什麼給遮住,好像一個舞臺落下了帷幕。
僵硬的抬起眼瞼,是西門痕的那張臉,少了平時的嬉笑,難得的一本正經。
他擋的可真及時。
林馨兒雙手揪住西門痕的衣襟,尋附到一個力量的支撐,將頭垂在自己的兩手之間,垂在他的身上。
“要不要去破壞他們?”西門痕低聲問,沒有開玩笑的意味,似乎只要林馨兒一個點頭,他就會替她去做。
要不要?
林馨兒也不知道。
如果是面對清醒的西門靖軒,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進屋子。
可是,他是一箇中毒的人,雖然那所謂的痴情毒讓他迷了心智,可是她不確定會不會對他的身體再造成其他的傷害,這麼突然衝進去,會不會影響到他?
林馨兒知道在人練功的時候如果打擾到可能會造成對方的走火入魔,她不知道中毒的西門靖軒會不會有這方面的問題,所以她不敢莽撞。
就算很悲傷,她又怎能用西門靖軒的安危去冒險!
“不要……”埋在西門痕的衣衫裡,林馨兒悶聲道。
“那我可帶你走了。”西門痕順手搭住林馨兒的腰間。
見林馨兒沒有拒絕,西門痕提力,將林馨兒從雪地裡帶起,攬著她離開春林苑,向濃濃的夜色中掠去。
就在二人離開的那一刻,那個曾映著身影的窗子開啟了,探出梅夫人的臉,恰好一團影子落在她的眼底。
對那個身影,她熟悉進了夢中,她也看清了他壞帶的女人……
梅夫人輕輕回頭,看向站在床邊的西門靖軒,剛才的事發聲的太突然,根本沒有令她料到,這個情緒高漲的男人會突然停止,將她從他的身下推開。
他甚至連一個吻都還沒有給她。
他好像突然醒悟一般說,她剛出了天牢,身體有傷,不便行事,然後便翻身到了床裡側,將她從他的身體下放了出來。
尷尬又懊惱的梅夫人起身,躲到窗前,躲避著不讓西門靖軒發現她臉色的變化,順手推開了窗子,想要透透氣,結果恰恰被她看到了外面剛剛離去的人。
“是本王剛才衝動了,你好好休息吧。”
見梅夫人看自己,西門靖軒有些歉意的道,剛才他差點忍不住,但是當梅夫人的手伸向他的懷中時,彷彿雷劈到一般,讓他打了個激靈。
他的身上還藏著另外的一個故事。
梅夫人仔細的看著西門靖軒,他確實面露的關切之意,或許他的拒絕真的是出自他對她的“愛”。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梅夫人知道她不能表現的纏人,所以,溫柔的一笑,“臣妾謝王爺關愛,等臣妾的傷勢好了,會繼續侍奉王爺。”
就算今晚的事沒成,也收穫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是麼?
只是沒想到,竟然又是西門痕來插一腳,他可真能多管閒事,為什麼就不肯為她操 心?
西門靖軒沒有離開春林苑,而決定在旁邊的屋子裡留宿。現在錦陽宮裡西門靖烈回來了,他沒必要再留在那裡給人看,春林苑,他母妃曾住過的宮苑,也是他小時候呆過的地方,是他在宮中暫時落腳的地方。
等天亮,他還要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