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燕衝找你做什麼?”西門靖軒沒有理會冷言秋,重新問了一遍。
“林馨兒……”冷言秋說著,注意著西門靖軒的神情。
果然,他的眼底暗動。
“算了,你都快要娶林可兒了。”冷言秋打消了說話的念頭。
“冷言秋!”西門靖軒的音量提的有點急,心口發悶,不由的抬手按住受過掌的地方。
“不能放棄這個打算嗎?”冷言秋問,這個時候,為什麼要拉進林可兒插足?
“這是兩回事。”西門靖軒捋了下氣息,“你已經瞞了我不少事,還要再瞞嗎?”
“靖軒,之前的事我已經跟馨兒,跟你都認錯了,是我不懂男女感情,才造成了判斷錯誤。”冷言秋道。
“我知道,我不怪你,可是現在呢?”西門靖軒問,他知道不管冷言秋怎麼做,他的出發點都是好的,人孰能無過?何況冷言秋作為外人也沒必要道歉,做事的不在他。
但是現在,他要知道眼下問題的答案!
“馨兒的武功廢了。”冷言秋吸了一口氣,平靜的道。
當皇甫燕衝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他無比震驚,一身武藝說廢就廢了?
“廢了?她已經瘋到了連武功都不要的地步?”西門靖軒也是很震驚,他首先想到的是,她為了不朝他出手,竟然廢掉自己的武功,以示決裂?
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天,她還是沒有冷靜下來?這不是他見到的她。
如果說,在教武場,月瑤的死令她失去理智,那麼現在,她怎能還處於瘋狂?還是……這又是她想要使的什麼把戲?
“當她在水月聖宮,朝你擊出那一掌後,她的武功就已經廢了。”冷言秋重複著皇甫燕衝的話,“應該是真的。”
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林馨兒被教武場的人團團圍住,全然沒有反擊的跡象。
不是她不想反擊,而是已經喪失了反擊的能力。
西門靖軒的身形有些發僵。
冷言秋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僵立了一剎,西門靖軒便豁然轉身,破影功急現,以極快的速度向他的馬掠去。
馬快速如風,來到了太子府。
“軒王!”
太子府的守衛根本來不及任何反應,西門靖軒已經闖進了府裡。
“林馨兒在哪兒?”西門靖軒逮住一個人問。
“在……在西邊的抱月軒……”那個人嚇的哆哆嗦嗦的回答。
西門靖軒丟開那人,就朝西邊閃去。
林馨兒早已離開大廳,返回抱月軒,閒來無事,身體又恢復了一些,所以便跟往常一樣在院子裡靠著柺杖緩緩的走動。
雖然失去了武功,她要讓身體快速恢復到行動自如,安心養傷的時間,她沒有。
還是跟往常一樣,林馨兒遣開了身邊的丫頭,更多的時候,她喜歡一個人獨處,一個人去思考,想著下一步究竟該怎樣走?
西門靖軒毫無徵兆的出現,令她不得不停住了腳步,站定,抬眸,淡然的迎視著西門靖軒的目光。
西門靖軒的目光淡漠中閃著幾許光芒。
“在太子府歇了這麼多天,你可以淡然的跟我站在一起了,是嗎?”沒有一目看到滿眼的恨意,令西門靖軒略感寬慰。
他真的不希望像在聖宮,在教武場的那般恨意一直籠罩在林馨兒的身上,就算她要執意離開他的身邊,他也不希望她對他含著滿腔的恨。
那份休書,是他對她的成全,但絕不是他的心意。
“淡然?王爺以為可能嗎?”林馨兒冷笑,“現在,我可以淡然的站在任何人跟前,難道就可以說我的心裡沒了恨?我的兩個最親的姐妹慘死,你以為我能放下?”
“是,她們的死都跟我有關,我脫不了責任,仇可以遲些去報,現在要緊的還是……”西門靖軒頓了頓,看著林馨兒,他不忍說出他已經知道的那個殘忍的事實,原來那沉痛的一掌背後,是對她更大的傷害。
“還是先養好身體吧。”西門靖軒嘆了口氣。
“我這樣不正是王爺賜予的?王爺應該看了覺得痛快才是。”林馨兒道。
“是,我很痛……快……”西門靖軒加重了痛的音。
此時,由於策馬疾奔至太子府,他的傷處又在作痛,而看到此時的林馨兒,又是另一種痛,無法言語。
林馨兒明白西門靖軒這番承認的意思,他對她的情,她懂,可是此時,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