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寅伸手在那塊牆石上摩挲。
西門靖軒的目光緊隨那個暗黑色的身影。
屋內的聲音不斷的傳出,牽扯著不同的人不同的思索與情緒。
西門靖軒知道屋內有皇甫燕衝守著,而他需要密切注意著斗篷人。
這個神秘的斗篷人不想在這個時候現身……
不瞭解情況的西門寅靜靜的站在窗外,透過窗紙上的孔隙注意著屋內的情形。
那一男一女他不認得,另外那個表現的更緊張更小心護著林馨兒的散發男子被他認了出來。
雖然西門寅沒有正面見過皇甫燕衝其人,不過從東南他們掌握到的情況,告知他的訊息,還有那幅由他聽著東南的描述所作交給林可兒看到的那張畫像,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子正是皇甫燕衝。
屋內是皇甫燕衝,屋外有西門靖軒,他應該是突然出現的一個意外。
相互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西門寅的手隱隱一動。
那微妙的動靜沒有逃過西門靖軒的眼睛。
在西門寅打算破窗而入的時候,西門靖軒迅速掠至,揮掌將候在窗外的黑影擊開。
見到西見到西門靖軒,西門寅暗自輕笑,他果然緊緊防備著,差一點他就要中了他們的算計。
西門靖軒與西門寅的交手驚動了屋內的人,也驚動了正在暗中相互對峙的楊晨與東南。
楊晨與東南由暗中不動轉為正面迎對,在宅子外開始了打鬥。
提前得到訊息的皇甫燕衝並沒有感到意外,沒有受到外面的影響,一直注意著林馨兒的情況。
“怎麼回事?最後一晚竟然出事了?”冷冽說著出了屋子,就見院內有對人影在激烈的交手。
一股股凌厲的掌風呼呼而至,擊打著窗紙呼啦啦的作響。
“快,先把布單遮上。”冷慕然跑到床前,將單子掀起。
窗紙怕是撐不住外面的勁道。
皇甫燕衝知道冷慕然的意思,對她有這樣的為馨兒著想的反應心存感激。
雖然她是冷家的人,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她又跟那些復仇的人不同。
她出自本能的反應總是善良的,少了她的同伴那種狡詐的心思。
皇甫燕衝接過布單,揮手一抖,同時幾枚飛鏢射出,將一整塊布釘在了窗戶上,然後冷慕然又從櫃子裡翻出一條交給皇甫燕衝,將另一邊的窗戶也遮住。
“只要到了天亮就好了,也不枉林姑娘受了三日的苦。”冷慕然道。
“外面西門靖軒跟一個斗篷人在打。”冷冽看清楚狀況後,返回了屋子。
皇甫燕衝早已想到是西門靖軒,否則早有人衝進了屋子,是西門靖軒在攔著。
“軒王?他發現了這裡?”冷慕然緊張起來。
“不要緊張,事情有些奇怪。”冷冽說著瞟了眼地上的林馨兒。
“怎麼了?”冷慕然不解。
“反正我們現在是走不得的,靜觀其變吧。”冷冽收回目光道。
皇甫燕衝知道冷冽的疑慮,他一定對林馨兒與西門靖軒的關係存了疑,不過皇甫燕衝不在乎這些明爭暗鬥,他只要馨兒能夠平安無事,至於那些暗中的計劃,壞了就壞了。
對付敵人的方法不止一個,馨兒的安危才是更重要的。只要西門靖軒能夠纏住那些人,拖到天亮,他就帶著馨兒離開。
“原來軒王如此在意林馨兒。”西門寅越被西門靖軒糾纏,越肯定了自己的看法,用偽裝過的低沉沙啞的嗓音冷笑道。
原本,他是不能跟人太過激烈的打鬥,不過今晚來此之前,他已經有所準備,提前服用了備用的藥丸。
那種藥丸可以令他支撐十二個時辰,保持身手矯健,不受身體的影響。
西門寅隱藏著西門家的功法,只用最普通的招術跟西門靖軒應對,由於藥力的作用,倒也不怎麼吃力。
“本王的態度不許任何人評論。”西門靖軒冷冷的道。
他記得林馨兒說過在春林苑,她曾重擊斗篷人一掌,可是面前的這個斗篷人的功力卻不算低,一時之間還難以打敗。
可是一種直覺讓西門靖軒認為兩個斗篷人是同一個,更可能就是背後操縱林可兒的那一個人。
他是知道當年自己獲救真相的。西門靖軒一邊跟斗篷人纏鬥,一邊想,雖然不清楚他是怎樣知道的,但自己的心裡所想是無法繼續瞞下去。
西門靖軒摯愛著林馨兒,是不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