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兄臺,今日大雪,就以雪為題。”
一個身穿貂裘的中年男子站在中間說道。
此人是丹國有名的文士,名叫馬鳳,外號:閒雲居士。
“馬兄定的題正合情境,就以此為題。”
一個年紀20多歲的男子附和道。
這個男子名叫梅念,是京都有名的後起之秀,詩文絕佳,與馬鳳是忘年交。
其餘人也是丹國有名的文士,所以才有資格住在王府,李純好吃好喝供養。
“恐怕今日作詩還是兩位的頭籌。”
其他文士笑道。
梅念笑道:“詩文一時情致,說不得是誰的頭籌。”
“意興所至,諸位或許也能有曠世佳作,不可妄自菲薄。”
一個年紀30多歲的男子笑道:“梅賢弟說得是啊,興之所至,即有佳作,我等亦當努力。”
此人名叫鄭凌,也是京都有名的文士。
“說得對,我等努力而為,或有佳作。”
“不過,那些武夫拼殺一輩子也作不出來。”
眾人看向正在舞刀的蕭雲,戲謔道:“莫說作詩,能聽懂就不錯了。”
鄭凌嗤笑道:“對牛彈琴是彈琴者不對,豈能怨牛蠢笨?”
眾人哈哈大笑:“說得有道理,何苦對牛彈琴。”
喝著酒,眾文士開始作詩唱和。
兩個十幾歲的童子鋪開宣紙,將他們吟誦的詩文記錄下來。
王府每次詩會,詩文都會記錄下來,然後在京都宣揚流傳,好的詩文還會被青樓女子吟唱,讓詩人名聲大噪。
王府詩會一直都是京都的文壇雅事。
蕭雲練得興起,感覺體內真氣流轉越來越順暢,陌刀帶著雪花旋轉,真氣慢慢注入陌刀...
李忠聽到亭子裡的嘲笑,怒道:“再敢嘲笑,老子一刀砍了他們。”
赫連勃勸道:“你跟他們一般見識作甚,敵人殺過來時,他們這幫沒骨頭的最先跪下。”
亭子裡。
一箇中年文士作好了一首詩,童子記下,念道:
“天仙碧玉下瓊瑤,點點揚花似鵝毛;行人路斷風正緊,紅爐暖閣美人嬌。”
鄭凌仔細聽了,讚歎道:“也算是佳作,這‘天仙碧玉下瓊瑤’乃佳句。”
眾人讚歎一回,年輕文士梅念已經作好了。
“來,速速記下!”
童子立即提筆,梅念吟道:
“梅花似雪雪似梅,雪向梅花枝上堆;三杯兩盞醉眼看,半醉半醒為阿誰?”
梅念吟誦完畢,馬鳳撫掌笑道:“此詩可贈給浮月閣的惜月娘子!”
鄭凌讚歎道:“情意綿綿,此詩不贈佳人可惜了。”
梅念笑道:“剛剛想到了惜月娘子,便有此作。”
馬鳳笑道:“好詩贈佳人,京都又有一場風月佳話了。”
梅念欣喜,卻笑道:“馬兄尚未落筆,今日詩會還未結束呢。”
馬鳳為難地笑道:“你這珠玉在前,讓我很為難啊,我得好好想想。”
院門處,李純披著厚厚的貂裘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侍女。
今日詩會邀請了李純參加,他來得晚了些。
文士在亭子裡吟詩作對,蕭雲在院子裡舞刀,一文一武,頗有意境。
蕭雲手中陌刀捲起飛雪,氣勢如虹,可以想見蕭雲破軍殺將的雄姿。
真乃天下英雄也!
李純心中暗暗讚歎。
可惜不是我丹國之臣,可惜!
“王爺!”
文士見到李純,立即出來迎接。
“諸位莫怪,來晚了。”
李純進了亭子,眾人擁著他坐下。
“已有佳作了?”
李純見紙上已經寫了幾首詩,欣喜地問道。
詩會若有佳作,李純也可以增加名聲。
“梅賢弟作了一首好詩,情意綿綿啊。”
眾人稱讚,李純讀完,笑道:“梅賢弟這是為惜月娘子所作吧?”
眾人鬨笑:“王爺慧眼,正是為惜月娘子所作。”
梅念欣然道:“方才想到了惜月娘子,便有此作。”
文人最喜歡逛青樓、泡花魁,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閒雲居士今日佳作呢?”
李純看向馬鳳,馬鳳笑道:“還在醞釀,王爺稍候,眾位也該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