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鎮北侯作為我大齊使團出使丹國,獲取的所有東西,都應該是朝廷的。”
“鎮北侯為丹國治病的錢,也應該收入國庫。”
戶部尚書柳錫年紀四十出頭,人長得乾瘦,臉色蠟黃,非常精明能幹。
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齊國百廢待興,抄沒官員的家產用得差不多了,戶部很缺錢。
剛才他和屈安世去了鎮北侯府,見到滿滿當當的金銀,柳錫眼睛都直了。
這就是他需要的小錢錢!
於是,柳錫找到了屈安世,兩人一起進宮,請宇文淑下旨,沒收蕭雲的錢!
“蕭雲出使齊國,任務是締結盟約,治病是他自己的事情,丹國給他的診金就是他的。”
宇文淑覺得柳錫說得不對,出使歸出使,治病歸治病,兩碼事。
蕭雲辛辛苦苦掙來的錢,為什麼要收歸國庫?毫無道理。
太宰屈安世忍不住說道:“皇上,丹國送來黃金3萬兩、白銀2百萬兩!”
宇文淑呆住了,碧玉、落梅也呆住了,正在批閱奏摺的屈蓮也愣住了,旁邊幾個女官也停下了手中的奏摺。
“多少?”
宇文淑側了側臉,讓耳朵對準屈安世,擔心自己聽錯。
太宰屈安世伸出3根手指,說道:“黃金3萬兩。”
然後又伸出2根手指,說道:“白銀2百萬兩!”
宇文淑的眼神立即變了,從通情達理變為貪婪:“嗯,太宰和柳尚書說得對,蕭雲作為大齊使臣,所得應該歸戶部所有!”
“你們馬上派人到侯府,把金銀運回戶部。”
得了聖旨,戶部尚書柳錫高興地拜道:“皇上英明!”
柳錫興沖沖出了御書房,到戶部點了人手,急匆匆往鎮北侯府去。
抵達侯府的時候,數千人堵在門口圍觀,箱子剛剛搬進侯府,丹國校尉準備就地紮營休息。
柳錫驅散眾人,親自往前,喝道:“散開,散開,戶部辦差!”
京兆府和禁衛軍覺得奇怪,戶部怎麼來了?
柳錫走進侯府,問道:“這裡誰管事?”
聽到動靜,李大娘立即迎上前,拜道:“大人,我是侯府的管家。”
柳錫抬起袖子,說道:“我是戶部尚書柳錫,皇上有旨,丹國送來的金銀屬於朝廷所有,立即送往戶部歸公!”
李大娘愣了一下,說道:“這是丹國皇帝給侯爺的診金,怎麼是朝廷所有?”
柳錫不高興,冷冷斥責道:“你想抗旨?”
李大娘不敢抗旨,說道:“我只是管家,須稟報主人知曉。”
柳錫疑惑地問道:“鎮北侯在丹國,還有什麼主人?”
李大娘笑了笑:“大人稍候,我去稟報。”
李大娘匆匆進了後院,梁貴妃正高興地開啟箱子,裡面的金錠粲然生光,琪兒高興地抓起金錠:“娘娘,奴婢從未見過這麼多金錠。”
梁貴妃喜道:“這下有錢了,問診臺那邊的經費不用愁了。”
夜梟組建問診臺,需要很多錢,戶部換了新的尚書,不肯給錢,夜梟來了幾次,梁貴妃給不出錢,很尷尬。
李大娘匆匆進來,稟道:“夫人,戶部尚書柳錫來了,說這些金銀是朝廷所有,奉旨送入戶部。”
梁貴妃柳眉倒豎:“朝廷所有?侯爺在丹國賣命,錢是朝廷的?柳錫?就是那個新的戶部尚書?”
李大娘回道:“正是他。”
梁貴妃大步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下來,返回屋裡換了一身衣裳,戴上帷帽,說道:“跟我來!”
李大娘跟在梁貴妃身後,匆匆回到前院,戶部的人應該開始搬箱子了。
聽聞有聖旨,府上的人不敢阻攔。
梁貴妃見了,怒火中燒,一個箭步上前,將搬箱子的差役全部踢飛。
慘叫聲頓起,箱子翻倒在地,銀錠滾落出來。
“鎮北侯府的東西,你們也敢拿,找死啊!”
梁貴妃怒斥,差役嚇得不敢動。
戶部尚書柳錫盯著梁貴妃喝問道:“什麼人,你敢抗旨不遵!”
啪!
一巴掌狠狠扇在柳錫臉上,嘴巴立即冒血。
“你!”
柳錫大驚,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什麼來路!
啪!
又是一巴掌,柳錫被打得嘴巴失去了知覺。
“這是鎮北侯冒著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