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要的軍餉被皇上否了。”
走在路上,高神機無奈地說道。
慕容煌知道高神機在找藉口,但戶部的錢被蕭雲掏空了,這是事實。
“蕭雲此子太厲害,必須殺了他!”
慕容煌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蕭雲不是池中之物,只需給他數年的時間,必成天下大患。”
高神機心疼戶部的錢,後續還要支付鉅額醫藥費,如果籌錢困難,可能要從太師府割肉,想想就心疼,蕭雲太可恨了!
出了長樂宮,慕容煌往樞密院去,高神機往戶部去。
...
蕭雲回到王府,神策軍還在王府外面守著。
“告訴高神機,沒必要守在這裡,欠我的錢還沒結清,想讓我走不可能!”
蕭雲對楊善說了一句,騎馬進了王府。
李純在裡面接著,問道:“皇上病情如何?”
蕭雲下馬,笑道:“王爺放心,作為醫師,徹底治好患者是最基本的道德素養。”
“高神機陰謀詭計玩多了,以為我會亂來,小人之心!”
李純跟著蕭雲進了院子,赫連勃、李忠外出逛街還沒有回來。
“王爺可以轉告皇帝,我蕭家世代行醫,不可能在治病的時候動手腳,讓他放心。”
蕭雲放下藥箱,裡面的火盆已經熄滅,李純立即讓僕人端火盆過來,又拿了酒菜進來。
關上門,烤著火,李純倒了一杯熱酒。
“敬蕭神醫一杯。”
“王爺客氣。”
兩人擁火對飲,寒意漸漸退散。
李純感慨道:“若你不是齊國的侯爺,我們可以成為至交好友。”
數月相處,李純覺得蕭雲真的很優秀,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
可惜礙於身份,李純不能太過親近,免得被猜忌。
“你若不是丹國的王爺,我們也可以成為至交好友。”
蕭雲倒了兩杯酒,搖頭笑了笑。
李純笑道:“罷了,不說了。”
喝著酒,蕭雲說道:“王爺還記得我們在通衢縣時的約定嗎?”
李純微微一怔,尷尬地笑道:“記得,侯爺說等到了京都,本王給你找幾個胸大屁股翹、叫聲特別浪的女子。”
在通衢縣,李純想和蕭雲一起睡,成為重陽賞菊的兄弟。
“嗯,王爺還記得,京都的百花街據說十分熱鬧,何時帶我去逛逛?”
李純笑道:“在驛館之時,太師安排的女子成了刺客,我就不敢再安排了。”
“百花街確實熱鬧,侯爺詩文已經在青樓流傳,許多花魁都想見侯爺,只是...百花街人多眼雜,萬一遭遇刺客,我可擔待不起。”
蕭雲喝著酒,問道:“我的詩文在青樓流傳?許多花魁想見我?”
李純點點頭:“那日詩會後,侯爺的詩文不知怎麼回事,還是流傳出去了。”
“如今百花街傳唱的曲兒,都是侯爺的詩文,各樓的花魁翹首以盼,等著侯爺去呢。”
蕭雲放下酒杯,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不花錢?白嫖那些花魁?”
李純一口酒堵在嗓子裡,差點被嗆死。
咳咳咳...
李純丟下酒杯,轉頭劇烈咳嗽,蕭雲在後背上點了幾下,李純才順過氣來。
“你..你堂堂鎮北侯、當世神醫、詩壇文首,為何如此粗鄙?開口就是白嫖,你又不缺錢?”
李純很無語,這種話不該從蕭雲嘴裡說出來。
“不怕王爺笑話,我這人就這樣,不給錢的東西就是香!”
“花魁可是很貴的,如果可以不花錢,我必須逛一逛百花街。”
“當然,我也不是完全為了省錢,她們如此仰慕,我過去主要是慰藉她們孤單的心靈,冬日天冷,我給她們暖被窩。”
蕭雲一本正經地說最不正經的事情,搞得李純徹底無語了。
李純盯著蕭雲看了許久,確定蕭雲不是開玩笑。
“這..此事我要稟明皇上,侯爺身份特殊,我不敢擅作主張。”
青樓人太雜了,李純擔心出事。
而且,蕭雲的行蹤處於監視之下,到青樓這種魚龍混雜之地,萬一跑了怎麼辦?
“沒事,你去說吧,我不急。”
蕭雲笑了笑:“那些花魁應該比我急。”
李純又無語了,感覺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