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純親王府裡詩會,聽說那些文士想羞辱蕭雲,邀請他作詩,結果你猜怎麼樣?”
慕容恪說起自己在青樓的見聞,突然來了精神。
“蕭雲不會作詩,被羞辱了?”
慕容音問道。
這是合理的猜測,蕭雲是神醫、武將,並非文士,李純府上的那幫文士很厲害的,蕭雲參加,肯定被羞辱。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蕭雲惱羞成怒,把文士殺了!
皇帝李政等著蕭雲救命,殺幾個文士也不算什麼。
“你和他們想的一樣,恰恰相反!蕭雲作出了幾首非常好的詩,氣得王府那些文士燒掉了自己的詩集!”
慕容恪爬起來,說得眉飛色舞。
“不可能吧?王府的閒雲居士、梅念、鄭凌,都是京都最有才華的文士!”
慕容音不相信,慕容恪說得更加起勁:“正是如此,所以才顯得有趣,這些文士平日裡在青樓橫著走,多少娘子求著他們上樓,這次被蕭雲碾壓,連詩集都燒了,真是解氣!”
“哎呀,我若是有這份文采,那浮月閣也能去一趟!”
浮月閣可不是有錢有勢就能上的,須得有錢有勢有才華。
慕容恪身為太尉府二公子,錢和勢力都有,才華卻沒有。
慕容音皺眉道:“二哥你還想著浮月閣,不怕爹打斷你的狗腿!”
慕容恪嘿嘿笑道:“我就這麼一說,那蕭雲真厲害,聽說有幾個文士已經離開王府了,沒臉繼續留在王府。”
以前只聽說蕭雲醫術、打仗厲害,今日才知蕭雲還是個詩文大家,心中頓時仰慕起來。
“二哥,你能弄到蕭雲的詩文嗎?”
慕容恪笑問道:“你想看?”
慕容音點點頭,慕容恪笑道:“外面有傳聞,說你和蕭雲是一對兒呢。”
慕容音皺眉嗔怒道:“二哥你又胡說了,那不是叫什麼穆翠花的,怎麼是我?”
相關的傳聞,慕容音聽說了,都是無稽之談。
“你說會不會是三妹?”
“三哥?不會吧,三哥鎮守二峽城,和蕭雲是敵人...”
慕容音突然覺得有這種可能。
“不會的,二哥不要亂說。”
慕容音立即否定這種可怕的想法,如果慕容華和蕭雲勾結,慕容家就是通敵叛國,罪名太大了。
“我想想辦法,替你弄到蕭雲的詩文。”
“聽說那蕭雲長得很好,連純親王都喜歡,小妹可別喜歡上了。”
慕容恪突然想到一個事情,笑道:“萬一幫蕭雲擊敗赤溫的女子真是三妹,你又喜歡上了蕭雲,那你們兩個會不會打起來?”
慕容音生氣了,怒道:“不跟你說了,就該讓爹打斷你的狗腿!哼!”
慕容音氣呼呼地離開,慕容恪笑道:“我開個玩笑,別生氣啊...”
...
養心閣。
李政和蕭雲走進小房間,中間放著一張床,靠外面的兩堵牆上排著二十多根竹筒,熱水從竹筒流過,竹筒被加熱,房間裡的溫度已經到了20多度。
“熱水透過竹筒加熱,讓房間暖起來,蕭神醫真是天才啊,朕在殿內安裝竹筒,豈非冬日如春?”
李政摸了摸竹筒讚歎道。
蕭雲說道:“還有更簡單的,在牆壁中鋪設管道,讓熱氣透過,加熱牆壁更方便,我趕時間才用竹筒加熱的。”
李政慢慢在小床躺下,海福輕輕扶著。
躺在床上,李政問道:“朕就是在這裡治療?”
蕭雲說道:“不錯,明天皇帝喝下我的藥,失去知覺,我要將頭髮剃掉,然後切開浮白穴的頭骨,切掉頭癰,再將頭骨縫合。”
“手術做完後,皇帝還需休養百日,徹底恢復須半年!”
李政默默閉上眼睛,問道:“有把握嗎?”
蕭雲笑了笑:“皇帝給了那麼多錢,我得活著花完。”
李政笑道:“說得對,十萬黃金、五百萬白銀,你得活著才能花完。”
從床上起來,李政回到外面的房間。
酒精蒸餾完成,蕭雲將酒精噴灑在小房間消毒,所有手術用具全部消毒。
藥煎好了,送到床前,蕭雲喝了一口,確定沒事,才讓李政喝下。
“皇帝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治療。”
蕭雲簡單說了一句,李政微微點頭,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