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出列,稟道:“貴妃梁燕是梁驥的妹妹,雖然梁貴妃和梁驥素來不和,梁家主母蔡氏還把她的母親賣到瓦子街,致使其生母自縊身亡,梁燕憎恨梁家。”
“但梁貴妃的出身畢竟不好,微臣建議削去貴妃之位,廢為庶人,逐出宮外。”
昨夜和梁貴妃商量,把梁貴妃打入冷宮,後來想想沒必要,直接廢為庶人,回到民間更好。
這樣可以跟著蕭雲到處跑,也可以住在蕭家祠堂,怎麼都行。
宇文淑沒多想,馬上說道:“准奏!若非看在她可憐份上,應當以罪人家屬論處。”
蕭雲退下,宇文淑看向宇文護,故意問道:“八皇叔?今日你特別安靜?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宇文護立即走出來,拜道:“皇上聖明絕斷,臣無異議。”
站在身後的文臣心裡都洩氣了,整個朝會,皇帝不停地給蕭雲封賞,收歸朝政大權、打壓其他人,宇文護從始至終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樣的大哥,不行了!
“哦,那趙大人呢?”
宇文淑看向身後的左丞相趙公權。
“皇上聖明絕斷,蕭侯爺曠世賢臣,老臣無異議。”
這老狐狸不僅拍宇文淑的馬屁,還拍蕭雲的馬屁,他覺得蕭雲和宇文淑是好基友,兩邊都要討好。
蕭雲剛剛提議廢掉了梁貴妃,皇后是趙公權的女兒,說不定過兩天把皇后也廢了。
“嗯,左丞相是明白人。”
宇文淑很高興,趙公權誤打誤撞,拍了一個好馬屁。
宇文護身後的大臣越發動搖,覺得不能再跟著宇文護了,必須改換門庭,投入蕭雲門下。
可是...蕭雲收不收?
“好,今日朝會到此,後天再次朝會,所有人必須到!”
宇文淑心情愉悅,起身走下,碧玉、落梅隨從。
“臣等恭送皇上。”
蕭雲行禮,百官跟著行禮。
宇文淑緩步出了昭明殿,上了金輦,回九龍殿。
昭明殿內,臉皮厚的官員慢慢圍上來,拜道:“恭喜鎮北侯...”
蕭雲笑了笑:“諸位大人,準備後日朝會吧。”
說完,帶著龐龍一眾人出了昭明殿,赫連勃、李忠帶著強弩營跟隨回宮。
殿內百官望著蕭雲離去,開始嗡嗡議論,像糞坑裡的蒼蠅,嘈雜令人厭惡。
“王爺,怎麼辦啊?這擺明了要奪我們的權啊。”
戶部尚書盧觀正哭喪著臉問道。
“讓屈安世那個老頑固稽考,我們誰受得了?”
刑部尚書邱玉龍大呼晦氣。
其他官員跟著抱怨,甚至有埋怨怪罪的意思。
宇文護怒道:“本王能怎麼辦?這是皇上的意思,誰能違背?”
眾人愕然...
“你們可以學學趙丞相,早早投靠蕭侯爺!”
宇文護帶著顏亮,怒氣衝衝地走了。
左丞相趙公權望著宇文護離去,無奈又惶恐。
“左丞相,你何時與蕭侯爺有交情?能否為我們引薦一下?”
留下的官員真以為趙公權和蕭雲有交情,想透過趙公權牽線搭橋,和蕭雲拉關係。
趙公權氣得沒辦法:“我何時與鎮北侯有交情?你們...嗨!”
分開眾人,趙公權搖頭離開昭明殿。
散朝後,有人往衙門去,有人直接回家,大家心裡都清楚,從今日起,皇帝不再是傀儡。
宇文淑回到九龍殿,脫了朝服,鞋子甩在地上,激動地坐在榻上。
“你們看到沒有?八皇叔一個屁都不敢放,以前多囂張啊!”
“還有那些大臣,看看那個趙公權,以前鼻孔朝天,今日居然拍馬屁。”
“這才叫當皇帝嘛,以前大哥太憋屈了,什麼都要問過樑驥、八皇叔。”
宇文泰當年荒淫,有很大原因在此,朝政自己說了不算,又沒辦法改變,乾脆就算了。
“都是因為蕭神醫滅掉了梁家,拿回了兵權。”
碧玉也很感慨。
落梅問道:“公主...皇上,廢掉梁貴妃的詔書要不要送過去?”
宇文淑點頭道:“擬旨吧,現在就廢掉她,帶龐龍去,她武藝聽說很高。”
碧玉點頭道:“對,她外號玉面羅剎,大統領打不過她。”
宇文淑有些擔心了,龐龍打不過,萬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