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沒怎麼在意,這種事情也常見,沒什麼奇怪的。
“是不是跟別的男人通姦?”
李忠八卦,赫連勃搖頭:“不曉得,那女的一直哭,說自己冤枉。”
李忠罵道:“毒死自己男人,還說自己冤枉。”
蕭雲突然停下來,說道:“讓弟兄們就地休息,我去看看。”
赫連勃讓強弩營休息,然後和李忠跟在身後,往渡口奔去。
還沒到渡口,一個身穿縣令官服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捕快匆匆趕過來。
“寧合縣令高淵拜見鎮北侯。”
此地屬於寧合縣,男子是縣令,名叫高淵,年紀43歲。
蕭雲的隊伍打了鎮北侯的旗幟,高淵剛才望見了,慌忙帶人過來拜見。
“那邊怎麼回事?”
蕭雲淡淡問道。
高淵回道:“縣令一個惡婦毒殺丈夫,證據確鑿,按照此地風俗,浸豬籠淹死。”
蕭雲望了一眼,策馬往渡口走去,高淵和捕快小跑跟著。
到了渡口,眾人見來了大官,紛紛散開。
蕭雲下馬,見一個竹編的豬籠裡,躺著一個皮開肉綻的年輕女子,馬上就要沉入水中。
“冤枉...”
女子的聲音虛弱,卻聽得讓人心顫。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生死邊緣,絕望地哭聲讓人不忍聽見。
“拉起來,我要審問!”
蕭雲覺得不對勁,在渡口邊上坐下。
高淵身後一個年紀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走出來,拜道:“啟稟侯爺,惡婦黃李氏毒殺丈夫,證據確鑿,無須再審。”
蕭雲看向高淵,高淵連忙拜道:“啟稟侯爺,這是本縣捕頭聶海,幾十年的老捕頭,是我們這一片的神捕,許多破不了的案子,都請他出手徹查。”
“這黃李氏毒殺丈夫的案子也是個棘手的案子,是他辦的,絕對沒錯。”
蕭雲冷冷掃了一眼捕頭聶海,單眼皮,耷拉著眼袋,臉色自負。
“拉起來!”
蕭雲沒有理會高淵和聶海,赫連勃、李忠兩人動手,把黃李氏從水裡撈出來,劈開豬籠,把人拖到面前。
蕭雲輕輕揭開衣服,底下的身體被打得稀爛,加上河水浸泡,已經開始腐爛。
“你證據確鑿,打她作甚?”
蕭雲轉頭問捕頭聶海。
“侯爺,大奸大惡之人哪有主動招供的?刑訊是必須的。”
捕頭聶海語氣堅定,一副教訓晚輩的樣子。
高淵給聶海一個眼神,讓聶海注意自己的語氣。
“我是京師來的大官,比縣令大,你有沒有殺你丈夫,如實跟我說!”
蕭雲發問,黃李氏抬頭看著蕭雲,哭訴道:“我沒有殺丈夫,我冤枉...”
百姓圍成一圈,對著黃李氏指指點點,幾乎都在說黃李氏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