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
劉基不死心,上馬帶著兩千弓弩手到了景寧縣,縣令常安在正在指揮百姓、衙役掩埋屍體。
戰鬥剛結束的時候,縣令常安在聽說梁鴻被殺了,嚇得屁滾尿流。
後來又聽說蕭雲抄了梁家,收了梁家兵馬,常安在知道梁家徹底垮了,這才找人收拾戰場。
劉基從後面奔來的時候,縣令常安在嚇了一跳,帶著縣尉就跑。
“常縣令...”
校尉在身後喊了一聲,常安在跑得更快了。
劉基停下來,看著地上堆著的屍體,腦子一片空白。
不就三天的時間?怎麼梁家就沒了?怎麼會這樣?
“將軍,我們怎麼辦?”
校尉驚恐地問道。
“各位兄弟,我們...各走各的吧。”
說完,劉基調轉馬頭,飛奔往臥虎嶺奔去。
那裡山高林密,足以藏身,先躲過追殺,再喬裝打扮,離開齊國。
劉基走了,手下一鬨而散。
...
八王府。
左丞相趙公權進了王府,找到宇文護。
“王爺,後天大朝會,京中五品以上官員都要覲見朝拜,我看蕭雲想收攏朝政大權,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禁衛軍到了趙府傳旨,趙公權立即找宇文護商議。
“那你說怎麼辦?”
宇文護疲憊地反問。
白天想蕭雲的事情,晚上側王妃蘇曉曉嗶嗶個沒完,三番兩次想和宇文護做點什麼,宇文護是蔫兒的,啥都幹不了。
“這...我聽王爺吩咐。”
其實兩個人都沒辦法。
以前,梁驥手握重兵,宇文護只有三萬兵馬,為何他能和梁驥分庭抗禮?
憑藉的就是道義、人心!
宇文護打著皇族宗室的旗號,反對梁驥擅權,將自己打扮成八賢王。
如今不一樣,蕭雲和皇帝站在一起,手裡還有兵權,宇文護那一套不管用了。
甚至,蕭雲可以打著忠於皇帝的旗號,逼迫宇文護交出權力。
所以,蕭雲遠比梁驥棘手!
宇文護冷哼:“聽本王吩咐,本王沒法子。”
“你的美人計呢?美女呢?”
趙公權立即說道:“正在物色,丹國美女多,我已派人搜尋購買。”
宇文護心裡煩躁,原先他打算讓蕭雲和皇后勾搭上,然後再宣揚出去,讓蕭雲臭大街,逼迫他交出兵權。
當然,兵權不是交給宇文護,而是交給宇文淑。
給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讓蕭雲掌兵。
現在看來不可行了。
如果朝中百官換成了蕭雲的人,誰敢彈劾?
宇文護長嘆一聲:“一力降十會,蕭雲手握兵權,生殺予奪盡在他手,美人計..呵..美人計..”
門外,探子敲門進來,稟道:“王爺,蕭雲帶著五百騎兵往西去了。”
趙公權疑惑:“往西?幹嘛去?”
宇文護撐起精神,想了想,說道:“西邊,西邊有...滄浪書院?”
趙公權鄙夷道:“屈安世那個老頑固建立的書院?蕭雲去那裡做什麼?”
宇文護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已經涼了,入喉有點不舒服。
“蕭雲想罷免朝中官吏,就必須補充新的官吏,他一時找不到那麼多,就想從滄浪書院找人。”
趙公權不屑道:“屈安世那個老頑固教出來的什麼東西,都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宇文護眼神突然有了光彩,喜道:“那就好,那就好...”
趙公權沒有想明白,問道:“王爺,蕭雲讓滄浪書院的人做官,那些人肯定不講人情,有什麼好的?”
人情是私情,有了人情才有私情,才能徇私枉法。
如果那些人不講人情,趙公權無法下手搞事情。
宇文護笑道:“不不不,屈安世何等人,我們都很清楚,他不攀附本王,也肯定不攀附蕭雲。”
“所以,如果屈安世的弟子入朝做官,此事對我們大有利!”
趙公權轉念思索,點頭道:“對呀,屈安世沽名釣譽,門下都是以名節自詡的人,就算蕭雲請他們入仕,也不是蕭雲的門生。”
宇文護點頭道:“對,到時候只要讓蕭雲出事,朝中百官必然群起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