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過後,京師百姓都知道要對官員稽考,不行的撤職查辦,百姓紛紛叫好。
這些年,受夠了這些貪官汙吏,不僅貪而且蠢。
“徐呆子,你不是讀過書嗎?去做官啊。”
路邊一個擺攤算命的書生正埋頭看書,路過的一個老人家停下來,笑呵呵說道。
“李伯,您老別笑話我了,我蓬門草戶怎麼做官?讓我依附貪官汙吏,我不願意。”
這個書生名叫徐平之,讀過不少書,年紀不小了,因為家窮,在街邊擺攤算命餬口,至今未娶妻。
“嘿,沒聽說嗎?鎮北侯請了滄浪書院的老頑固出山,做了太宰,今日朝會說要稽考了。”
“宣武門上貼了告示,有能力想做官的,到集賢殿投名帖,被那個太宰看中了,就能授官。”
老人家揹著手笑呵呵說道,看起來心情很好。
徐平之不太信,說道:“鎮北侯手握重兵,豈有納賢之理?忠義之士入朝,他如何擅權?絕無可能!”
稽考百官的事情,徐平之聽說了,他斷定是假的。
蕭雲只是梁驥的翻版,太陽底下無新事,蕭雲只是口頭說說,收買人心而已。
“嘿,說你是個書呆子,刑部尚書邱玉龍被撤了,讓一個書院的年輕人當了尚書,都在說呢。”
“可惜我不識字,不然我也去投名帖。”
李伯笑呵呵走了,徐平之這才當回事。
“書院的弟子當了刑部尚書?莫非鎮北侯真的想重振朝綱?”
放下手中書卷,攤子寄存在街邊的鋪子,徐平之往宣武門走去。
...
潘家酒樓。
蛛贏正就著小菜喝酒,已經微醺了。
阿朱坐在對面,望著窗外出神,臉色時而歡喜、時而羞澀、時而微怒...
蛛贏喝著小酒,搖頭說道:“身在這裡,魂被勾走了。”
阿朱隨他說,繼續望著窗外出神...
“他現在是鎮北侯,手握重兵,齊國沒有人能威脅他了。”
“昨夜那小子給我針灸,對真氣的控制非常嫻熟,好像繡花一般,真厲害啊。”
“神醫武道和百毒經是聖君的遺作,我一直以為百毒經更勝一籌,看來神醫武道更勝一籌。”
蛛贏喝著酒,吃著菜,漫不經心地說道。
“神醫武道專門救人,我們百毒經專門殺人,本就不一樣。”
“我看過他的毒,太幼稚了,對付普通人還行,遇到用毒高手,鐵定吃虧。”
阿朱從小學習用毒,天資又好,當然比蕭雲強。
“神醫武道流傳數百年,外面有許多流傳的版本,看來還是他嫡傳的正宗。”
蛛贏喝完了最後一杯酒,感覺意猶未盡,笑嘻嘻看著阿朱。
“沒有了,你都喝了三壇酒了,昨晚又是三壇酒。”
阿朱不理會蛛贏,堅決不再給。
蛛贏失望地放下酒杯,說道:“地龍沒找到,但玉髓出現,說明地龍甦醒了,我們往北找找。”
阿朱說道:“奚斤剛被我們打傷,去北面會不會不安全?”
蛛贏笑道:“我們換個打扮不就行了。”
蕭雲在京師,阿朱不想走,蛛贏搖頭笑道:“說了女大不中留,算了,我自己去吧。”
阿朱擔心蛛贏一個人不安全,特別是酗酒,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蛛贏笑道:“對嘛,這才是乖孫女。”
其實心裡不想阿朱跟著,自己一個人,只要略施小計,就能弄到錢,可以放開了喝。
結了賬,阿朱和蛛贏買了兩匹馬,離開京師,往北進發。
...
宇文護乘坐馬車回到王府,趙公權和一眾大臣進著進去。
在書房坐下,侍女給眾位大臣倒茶,然後退出書房。
關上門,吏部尚書羅龜齡哀求道:“王爺,救我呀,就因為一個女人,蕭雲就要殺我兒子、抄我家?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宇文護心情很差,怒斥道:“難道不該?看上別人妻女,就帶人毆殺,強佔為己有,你做了多少這樣的事情!”
羅龜齡爭辯道:“那只是一個賤商而已,我賠錢就是了,為何要抄家?”
宇文護剛剛端起茶盞,氣得摔在地上,罵道:“賤商?那是在籍的良民,你也敢動手毆殺!你殺了多少人,你心裡沒數嗎!”
羅龜齡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