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京師,蕭雲八人緩緩往北,路上行人商旅不少。
蕭雲坐在馬背上無聊,從箱子裡拿出一塊粉色綢布繡花。
唐河見了,臉皮抽了抽,問道:“蕭神醫,你很喜歡繡花嗎?這不是宮裡繡娘乾的活兒嗎?”
蕭雲沒多想,說道:“昨晚上開始的,這繡花和針灸有異曲同工之妙。”
賈明試探地問道:“蕭神醫,真的只是因為繡花和針灸類似嗎?”
蕭雲抬頭看著幾人,說道:“大家放心,我不是魏陽子,不會覬覦你們的後庭花。”
賈明呵呵笑道:“不是這個意思...”
等人漸漸少了,周圍無人,蕭雲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丸,自己吞了。
“每人吞一粒,不能多。”
蕭雲把小瓶子給唐河,唐河倒出一粒藥丸,問道:“蕭神醫,這是什麼?”
蕭雲說道:“解毒丸。”
唐河仰頭吞了,賈明六個人陸續吞了。
蕭雲再拿出七個瓶子:“每人一個,裡面是劇毒的粉末,緊急情況使用。”
每人領了一瓶,蕭雲又拿出一瓶液體毒藥:“抹在刀刃上,郭靜,你的箭頭都抹上。”
眾人接了瓶子,刀刃抹毒,郭靜將所有箭頭抹毒。
“修為不夠,毒藥來湊!”
蕭雲無奈地笑了笑,分完毒藥,繼續繡花。
...
十幾匹馬沿著官道往北疾馳,帶起一陣煙塵。
驍騎營副將邱勝吉帶著麾下心腹,飛奔往細柳城趕去。
梁鴻有令,必須搶在蕭雲之前收攏敗兵,將他們帶回京師,或者就地遣散,讓蕭雲無兵可用。
夏天日頭大,暑氣正盛,邱勝吉一行人只穿了布衣,沒有披甲。
日頭西沉,邱勝吉停下來,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周都是山。
“邱將軍,再往前走走吧,前面十里有一所軍驛。”
軍驛就是專供軍隊使用的驛站。
“走!”
邱勝吉歇息一會兒,立即上馬,繼續往北進發。
夜色昏沉的時候,邱勝吉到了一所軍驛。
這座軍驛很小,在官道旁邊,三間瓦房而已,一塊牌子上寫著:鬼坳驛站。
聽到馬蹄聲,兩個驛卒從裡面出來,邱勝吉下馬,手下人喝道:“準備酒菜,馬餵飽!”
驛卒見來人氣勢洶洶,立即去準備飯菜。
邱勝吉坐下來,從驛站的水缸裡舀了一大碗水,拿出一枚銀針試了試,確定沒有毒,仰頭咕嚕嚕喝下。
“啊...好強的暑氣。”
涼水下肚,邱勝吉感覺暑氣消了大半。
其他人陸續喝水坐下,有人熱得受不了,光著膀子在門口吹風。
很快,飯菜上來。
手下就要吃,邱勝吉呵斥:“等等!”
拿出一枚銀針,試了試,確定飯菜沒有毒,這才拿起筷子,放心吃飯。
吃過晚飯,安排邱勝吉睡一間,其他人擠在另一間。
兩個驛卒喂完馬,收拾碗筷,自去柴房睡。
房間裡,邱勝吉奔波一天,疲憊不堪,一躺下便沉沉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腹中一陣絞痛...
“不好,中毒了!”
邱勝吉疼得青筋暴起、身體蜷曲顫抖。
離開的時候,公孫敬便交代,蕭雲是神醫,用毒也很厲害,在外面謹防中毒。
可是千防萬防,還是中毒了。
到底什麼意思?水缸還是飯菜?
房門輕輕推開,一個頭戴氈帽、腳穿牛皮靴的人走進來,手中一柄利劍。
從身形判斷,是個女的。
“你...是誰..”
邱勝吉抓起床頭的刀,想掙扎起來廝殺,但腹痛讓他無法起身。
“你不是猜到了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梁貴妃。
蕭雲早就猜到梁家會用釜底抽薪的計策,在宮裡的時候,蕭雲和梁貴妃徹夜研究地圖,除了規劃行程,也算計梁家的行程。
如果梁家派人北上,早上出發,晚上的落腳點就是鬼坳驛站。
梁貴妃先一步出發,在鬼坳驛站守株待兔。
果然,邱勝吉一行人到了,梁貴妃依計行事。
“蕭雲..怎麼可能...他..還沒到呢。”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