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手指捻著銀針,絲絲真氣透過銀針。
神醫武道只記錄修煉真氣的功法,卻不寫招式,因為神醫武道的真氣主要用來針灸,而非殺人。
李忠感覺有點脹,好像有很多根線在裡面鑽來鑽去,像縫衣服一樣。
一刻鐘後,銀針抽出,蕭雲用酒浸泡銀針消毒。
“沒有完全好,改善了一下,等有時間,我幫你徹底治療。”
李忠站起來走了幾步,感覺已經順了。
“蕭神醫,我怎麼覺得已經好了?”
蕭雲說道:“沒有完全好,十年的老傷,哪這麼容易就好了。”
李忠詫異道:“蕭神醫連這傷幾年了都能知曉?”
賈明笑道:“傻小子,說了這是御用神醫,你以為唬人的。”
李忠憨憨地笑了笑。
蕭雲拿出一張弓,這是兵房挑選的:“把你的弓換了,用這個,那些人可比大蟲厲害!”
李忠接了弓,試了試,高興地問道:“大人,這弓給我了?”
蕭雲又給了一筒羽箭:“對,給你了,殺一個人一兩金子,你自己射殺,二兩金子!”
李忠嚥了嚥唾沫,默不作聲,他真的心動了。
射殺野獸與射殺人,其實差不多,只要敢殺!
“好,我們說說計劃...”
關了門,蕭雲仔細說計劃。
...
客棧外,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子坐在路邊攤上喝涼粉。
“都不甜...”
女子一邊吃一邊嫌棄。
賣涼粉的攤販心不在焉,撥弄著桶裡的涼粉。
“給你錢。”
女子丟了一枚銅錢,攤販猛然回神,接住飛來的銅錢。
女子翻身上馬,慢慢悠悠出城。
女子前腳剛走,蕭雲幾人就從客棧下來,帶著李忠出了縣城,往臥虎嶺方向進發。
蕭雲出城,攤販馬上挑起涼粉,急匆匆進了一所院子,放下涼粉,進了屋子,裡面掛著一個鴿籠。
咕嚕嚕...
鴿子在籠中撲稜著翅膀,一坨鳥屎吧唧掉下來。
攤販正要開啟鴿籠,突然感覺心頭絞痛,兩眼一黑,倒在地上。
...
蕭雲從縣城出來,騎著馬快速往北進發,官道上人不多,兩邊的田裡很多農夫正在勞作。
離開縣城範圍後,道路兩側的山開始多起來。
到了下午,兩側的高山擋住了烈日,山風吹過鬆林,能聽到野獸的叫聲。
“大人,前方直走五里就是臥虎嶺。”
李忠停下來,幾個人也停下來。
“從這裡進山嗎?”
蕭雲問道。
李忠點頭道:“前面有一座茶亭,我一般都在茶亭裡歇腳,然後從茶亭後面的小路進山。”
蕭雲點頭道:“就按照你的路線走!”
九人到了茶亭,幾個挑夫挑著擔子剛好進茶亭歇腳,唐河使個眼色,朱大武三人微微點頭。
李忠先一步進了茶亭,蕭雲下馬,北面正好一個穿紅衣袈裟的僧人緩緩從北面走來。
蕭雲仔細看了一眼,只見那僧人掛一對金耳環、高鼻深目多須、年紀四十多歲,腰間纏著一個布袋子,手中拿著一串棕色念珠。
這僧人正是摩羅騰。
賈明見了,嘀咕一句:“胡僧?”
進了茶亭,四面都有磚石砌成的座位,入口處一口大缸,裡面有粗茶葉泡製的涼茶。
這種茶亭的粗茶水,一般是周圍的富人施捨,算是行善積德。
幾個挑夫放下擔子,警惕地打量蕭雲幾人,見衣著像是官家人,禮貌地笑了笑。
為首一個漢子拿起葫蘆瓢,舀了一大勺涼茶喝了,其他挑夫陸續喝水。
摩羅騰走進來茶亭,臉上掛著佛性的微笑,對著所有人微微頷首,然後撿了位子坐下,手中念珠轉動。
等挑夫喝完茶,摩羅騰走到大缸前,舀起一瓢水喝了,然後轉身坐下,繼續乘涼。
一雙慈目落在蕭雲身上,蕭雲笑了笑,摩羅騰微微頷首。
“啊...”
為首的一個挑夫突然從位子上摔下來,捂著肚子呻吟,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來,嘴唇發紫、臉色煞白。
“怎麼了?”
“痛..肚子痛..”
同伴嚇得手足無措,慌忙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