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高神機在爭權奪利,朕也知道大成王朝可能在背後推波助瀾,想弄垮慕容家。”
“但是,朕太依賴慕容家了,打仗都要依賴慕容煌,不能這樣。”
“你看看齊國,都說宇文泰和蕭雲親如魚水,朕覺得就是蕭雲把持了朝政,宇文泰不敢反抗。”
“朕要分奪慕容家的兵權,讓兵權平衡。”
李政坐在龍椅上,冷冷看著外面。
身為帝王,他看得清清楚楚,非常明白背後的邏輯和利益糾葛。
高神機想要什麼,李政很清楚,他讓高神機組建軍隊,有自己的考慮。
“手握朝廷兵權,皇族後裔...朕不能讓這樣的家族掌控兵權。”
李政靠在龍椅上,臉色冰冷。
“你知道慕容銛如何稱帝的嗎?”
“奴才不識字,不懂歷史。”
“慕容銛本是魏國大將,掌控魏國兵權,魏帝死後,新帝年幼,慕容銛奪位稱帝。”
海福低頭不敢說話。
“有了皇族的血脈,就有了稱帝的資格,朕不允許!”
李政聲音冰冷,海福心裡清楚,慕容家完了。
慕容煌父子回到太尉府,慕容恪、慕容音站在門口等著。
“爹,大哥。”
兩人上前牽馬,慕容煌、慕容陲下馬,匆匆進了府門。
慕容煌進門,家裡的僕人和家將在裡面列隊拜見,慕容煌揮手,讓他們下去。
進了書房坐下,慕容恪把門關了,慕容音是女孩子,先回房間了。
“爹,我看皇上的態度很明顯了,他想削弱我們的兵權。”
慕容陲坐下來,很不滿地說道。
慕容恪坐在慕容陲旁邊不說話。
放在以前,慕容恪從來不會主動參與這種談話。
慕容煌看了一眼慕容恪,慕容恪馬上低頭,不敢直視慕容煌的眼睛。
“我們是丹國的將軍,兵權是皇上給的,皇上要收回,我們就放手!”
“可是我們慕容家為丹國犧牲了多少人?我們忠心耿耿,難道不如高家?”
慕容陲非常憤怒,慕容煌沒有訓斥,無奈地看著窗外。
“看吧,高神機不懂軍務,蕭雲正在和姚乾對峙,今年必定還有大戰,等高神機兵敗如山倒,就知道用我們了。”
慕容煌說得有些無奈,慕容陲慍怒道:“到時候請我們出山,我還不去!”
聽著父親和大哥的抱怨,慕容恪突然感覺很羞愧。
二十多年來,他除了流連百花街,沒有為家裡做任何事情。
“讓你練武,練得怎麼樣了?”
終於還是問到了自己頭上,慕容恪低頭回話:“我對於武藝沒什麼天分,我在學醫術。”
慕容煌一拍桌子,怒道:“學醫術,就憑你!我們慕容家世代武將,你學什麼醫術,學的尋花問柳術!”
慕容陲對於自己這個二弟很無奈,起身勸道:“爹,算了,不要勉強二弟了。”
慕容煌長嘆道:“罷了,不說你了,隨你去吧。”
慕容陲示意慕容恪出去,慕容恪悻悻地起身離開。
回到房間,慕容音在房間裡等著。
“爹他們說了什麼?”
慕容恪有氣無力地坐下來,說道:“皇上要奪走慕容家的兵權。”
慕容音驚訝道:“不會吧?我們慕容家世世代代都是丹國的武將世家,我們六代人都是太尉。”
慕容恪嘆笑道:“正因為我們六代人都是太尉,皇上怕了,你沒聽到外面的傳聞嗎?”
“什麼傳聞?”
“外面都在傳,我們慕容家是北燕皇帝的後裔,我們是皇族血脈。”
“我們?不是吧,爹說我們不是。”
“是與不是,皇上信了,那就是,我們慕容家有麻煩了。”
“那怎麼辦?現在不是打仗嗎?皇上還要依靠我們慕容家呢。”
“小妹,你足不出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高神機早就開始組建軍隊了。”
“高神機?又是他。”
“要變天了,讓爹和大哥他們去處理吧,我們...都是不成器的。”
慕容恪無奈地苦笑,看著桌上擺放的醫書,心裡五味雜陳。
太師府。
宮裡的訊息到了,高神機聽完,長舒一口氣。
“皇上還是懼怕慕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