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隆城。
馬奢帶著元信、熊禪和龍慧匆匆趕到,湯弼臣、鄧淵見到羽林衛,差點喜極而泣。
這幾天,他們戰戰兢兢、瑟瑟發抖,就怕蕭雲殺過來。
終於,朝廷的援兵到了。
開了北門,大軍入城,湯弼臣、鄧淵上前迎接,龍慧從馬上跳下來,一手提起湯弼臣,喝問道:“我師父呢!”
湯弼臣慌忙說道:“在縣衙內躺著。”
龍慧先一步進了衝進縣衙。
“大司徒,兩位將軍。”
馬奢看著城內雜亂的街道,嘆息道:“進去說吧。”
幾個人進了縣衙,一起進了病房,赤溫躺在床上,人已經醒了。
“國師。”
見赤溫沒死,馬奢很高興。
“你來了。”
赤溫臉色慘白,顴骨突出、臉頰凹陷,看起來非常虛弱憔悴。
“怎麼傷得這麼重?”
馬奢仔細看了胸口的紗布,被震驚到了。
從小腹直到琵琶骨,前面幾乎被完全裂開了。
“被蕭雲暗算了。”
赤溫苦笑,馬奢說道:“陛下知道後,立即派我前來增援,如今情況如何?”
赤溫很虛弱,說道:“你和他們商議吧,貧僧昏迷了好幾天。”
馬奢點頭,起身退出病房。
到了正堂坐下,湯弼臣、鄧淵和一眾將領站在底下聽候吩咐,元信、熊禪站在馬奢身後。
“說說吧,現在的情況。”
馬奢開口,鄧淵看向湯弼臣,他是副將,應該他來說。
湯弼臣走到中間,說道:“末將從頭開始說”
從赤溫抵達平慶城開始,湯弼臣一直說到放棄平慶城。
對此,湯弼臣特意做了很多解釋,馬奢聽得不耐煩,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現在蕭雲和慕容華佔據了平慶城。”
“同時佔據?平慶城歸誰?”
“這個暫且不知。”
“廢物!”
湯弼臣低頭不敢回嘴。
門外,一個信使匆匆跑到門口站著。
“進來!”
馬奢看到了,冷冷呵斥。
信使進門,看了一眼湯弼臣,元信呵斥道:“有話就說!”
信使連忙稟報:“剛剛得到訊息,蕭雲和慕容華帶著十萬兵馬渡江了。”
在場眾將吃了一驚,馬奢驚問道:“渡江?做什麼?”
信使搖頭:“不清楚。”
熊禪追問道:“那平慶城還有多少兵馬?”
信使回道:“還有十萬左右。”
在場眾人都很疑惑,安隆城還有十幾萬兵馬,馬奢又帶兵增援,蕭雲和慕容華這個時候抽走十萬兵馬往南渡江,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大司徒,龜鶴城的副將趙雲龍殺了高神機的部將,還有高神機五萬新兵。”
“慕容華這個時候渡江,可能是丹國派出了軍隊平叛。”
參將鄧淵走出來稟報。
馬奢還不知道這個事情,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鄧淵回道:“開戰第二天,趙雲龍在龜鶴城兵變。”
馬奢微微頷首,心中贊同鄧淵的猜測。
來的路上,馬奢懷疑高神機使詐,假意讓燭奸司的人聯絡他,詐稱結盟,引誘長孫恭進攻白曲城。
如今看來,高神機沒有使詐,而是發生了意外。
“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坐山觀虎鬥。”
馬奢決定不插手,隨即對身後的聽風使康利吩咐道:“你派人盯著,有情況立即回稟。”
康利馬上把人派出去。
丹國,京都。
早上的京都繁華熱鬧,百姓正在街上吃早飯。
白猿在一處鋪子坐下,攤主馬上招呼:“客官,吃點什麼?”
白猿看了一眼蒸籠,說道:“五個包子。”
攤主馬上開啟蒸籠,夾了五個包子,放在盤子上,送到白猿桌上。
“慢用。”
白猿吃完五個包子,放了十文錢在桌上,起身離開了包子攤。
走過兩條街,白猿開啟一張紙條,看過後,將紙條揉碎,撒在角落裡。
鹹安城。
袁廷腳步匆匆進了安西侯府,找到拓跋衍,袁廷低聲道:“侯爺,確切訊息,長孫恭被蕭雲陣斬,國師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