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溫從城上跳下,回到陣前,長孫恭大喜問道:“慕容華殺了?”
赤溫抬起左手,露出一片血漬,說道:“被暗算了。”
長孫恭驚愕:“怎麼?國師殺不掉慕容華?”
大家都說赤溫是第一高手,除了蕭雲,無人能敵。
怎麼連慕容華也打不過?
“不急,慕容華中了貧僧的大力佛手,明日殺他!”
赤溫臉上有些掛不住,獨自往後走,處理傷口。
長孫恭望著赤溫離去,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這禿驢浪得虛名!沒用!
三河郡的時候被蕭雲殺得落荒而逃,進攻白曲城又被慕容華打敗,有什麼臉面說自己天下第一。
“大將軍,那我們...”
身邊的將領問是否繼續進攻,長孫恭想了想,說道:“暫且退兵,就地紮營,包圍白曲城!”
軍令傳下,鳴金收兵,攻城士兵後撤。
敵軍後撤,木秀英急匆匆從北門趕到東門,就看見慕容華靠在城牆上,長槍已經摺斷。
“小主!”
木秀英慌忙扶住慕容華。
“扶我回去!”
慕容華聲音虛弱,木秀英心中暗驚,馬上扶著慕容華回到將軍府。
關上門,木秀英脫掉慕容華的鎧甲,再脫掉裡面的衣服,左肋有一個暗黑的掌印。
“小主,你中了大力佛手?”
木秀英一看認出,慕容華沒有回答,而是猛地噴出一口黑血,身體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赤溫這一掌太厲害了,慕容華受了很重的內傷。
“小主!”
木秀英慌了,她不敢找軍醫療傷,這樣做會暴露慕容華的真實身份。
可是如果不救治,慕容華又傷得這麼重。
“怎麼辦...”
木秀英要急哭了。
匆匆打了熱水,擦乾淨身上的血跡,木秀英慌忙找藥敷在左肋,又找了內服的療傷藥物。
忙活了半天,門外傳來校尉沙長河的聲音。
“將軍!”
木秀英放下帳子,開門見沙長河站在門外。
沙長河身上的衣甲沾滿了血,有自己的,也有敵軍的。
“將軍怎麼了?”
“受傷了,需要休息。”
“嚴重嗎?”
“有點嚴重,中了赤溫的大力佛手。”
“這...”
沙長河焦急地看了一眼裡面,並未往裡闖。
慕容華從來不讓別人進房間,除了木秀英,這是預設的規矩。
“不要聲張,就說小主受了點傷,需要調養,並無大礙。”
“現在開始,城防由我們負責了。”
沙長河點點頭,跟著木秀英往外走。
城外。
長孫恭退兵,副將湯弼臣和參將鄧淵回到中軍大帳。
“大將軍,我們已經攻上去了,為何鳴金收兵?”
“只需再攻半日,白曲城必破!”
兩人很不理解,長孫恭說道:“國師被慕容華重傷。”
兩人吃了一驚,赤溫居然被慕容華重傷?
“國師不敵慕容華?不可能吧!”
副將湯弼臣覺得不可思議,赤溫難道浪得虛名?打不過蕭雲,又殺不過慕容華?
長孫恭冷笑道:“我也覺得很驚訝,為何天下第一高手如此不堪!”
參將鄧淵坐下來,問道:“慕容華呢?他沒有受傷嗎?”
長孫恭搖頭:“不知道,問問城內的眼線,慕容華怎麼樣。”
鄧淵點頭,馬上去辦。
...
龜鶴城。
方訓、丁滿兩人坐在帥府喝茶,門外十幾個將領衝進來。
“將軍,白曲城正在大戰,我們要過江。”
“三將軍一人獨戰三十萬大軍,我們不能袖手旁觀!”
“將軍如果不答應,我們自己過去!”
群情洶湧,方訓、丁滿二人卻無為所動,繼續喝茶。
“太師怎麼說的?”
“誰敢鬧事,殺了再說!”
兩人不理會,等著有人出來冒頭,正好殺了立威。
“殺我們?好啊,先從我開始!”
一個年紀五十多歲的老將走出來,方訓突然拔刀,斬下了老將的頭顱。
血噴到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