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回到大營,進了軍帳,紫煙在裡面等著。
“奴婢拜見蕭國公。”
見到蕭雲,紫煙當即跪下磕頭,樣子非常恭敬。
想當年蕭雲到承香殿為高美娘治病的時候,這個小賤人傲嬌得很。
“哦?你怎麼來了?”
紫煙磕頭回道:“娘娘讓奴婢帶個話,問蕭國公何時得空,可以往甘泉殿去。”
甘泉殿是宮裡的浴池,只有皇后和高美娘可以用。
當年蕭雲和高美娘在甘泉殿偶遇,兩人勾搭過幾次。
“知道了,有空我會通知皇妃。”
“奴婢領命,奴婢告退。”
紫煙小心地爬起來,退出軍帳。
高神機今天被吊死了,高美娘擔心被殺,所以讓紫煙過來,想用美色保命。
“都是賤人。”
蕭雲沒有理會,就在大營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太尉府人來人往,朝中的大臣急匆匆進入,又神神秘秘離開。
到了第四天,玉宸殿舉行朝會。
李政坐在龍椅上,神色萎靡,太監海福站在身後,臉色也不好。
慕容煌身穿朝服站在最前面,慕容陲、慕容華也穿著朝服,站在慕容煌身後,中書賈仁之和各部的尚書各自站好。
唯一不同的是朝堂出現了一個新面孔,慕容恪穿著普通的衣服站在後面。
朝堂的氣氛很怪異,賈仁之一幫人憂心忡忡,另一幫人則顯得有些興奮。
“上朝!”
太監海福用力喊了一聲,慕容煌帶著群臣拜道:“拜見皇上。”
李政微微抬手,示意平身。
“太尉,有事就說吧。”
李政看著慕容煌,朝堂所有人也看向慕容煌。
“啟奏皇上,逆賊高神機已經捉拿,在菜市口正法。”
李政心頭的肉猛地跳動一下,臉色又灰敗了幾分。
“逆賊高神機雖然已經正法,但朝堂仍有其餘黨,微臣請求罷黜奸邪。”
說罷,呈上一封奏摺。
海福接了,轉呈給李政。
開啟奏摺,李政看完,抬頭看了一眼慕容煌,又看向朝堂其他大臣。
“你們都商量好了?”
李政冷冷笑道,慕容煌拜道:“朝堂人心所向,微臣已經和諸位大人商議好了。”
李政揮了揮手中的奏摺,哈哈笑道:“罷免賈中書,各部尚書、侍郎換成你的人,慕容煌,朕問你,你真的要造反?”
朝堂突然安靜下來。
這麼多天了,李政第一次這麼剛。
“皇上誤會了,這是清君側。”
“哼,清君側,你什麼時候把朕也清掉?”
李政把奏摺丟在地上,看向中書賈仁之:“你們難道就不敢反抗嗎?你們就不能剷除逆賊嗎?”
賈仁之低頭不語,其他大臣也低頭不語。
丹國的兵權都在慕容華手裡,慕容煌控制了整個京都,誰敢說半個不字。
“慕容煌!你世代食君之祿,竟敢欺君造反!”
一個年紀五十多歲的大臣走出來,指著慕容煌高聲喝罵。
眾人驚愕看去,卻是工部尚書曹軌。
“曹尚書何出此言!”
慕容煌面色不改,曹軌怒罵道:“擅殺朝廷大臣,威逼皇上,不是造反就是什麼!”
“別以為你手裡有兵權就可以為所欲為,公道自在人心,丹國數百年基業,豈是你能動搖的!”
“諸位,我等受朝廷恩惠,當此危難之際,何不挺身而出!”
曹軌義憤填膺、慷慨激昂,其他大臣只是動了動,並沒有人跟隨。
“曹軌,你如此有公心,高神機要殺我們的時候為何不說?”
慕容華冷冷看著曹軌,譏諷道:“你和高神機是姻親,擔心自己的狗命罷了。”
“我們謀反,高神機又是什麼?奪權之事你也參與了,本想留你一命,看來是留不得。”
“來人!”
趙雲龍帶兵進來,將曹軌當場按住。
“逆賊,你們不得好死!”
“皇上,老臣去了!”
曹軌看起來很悲壯,趙雲龍一拳打碎曹軌的嘴巴,當著所有的人拖出去了。
堂堂工部尚書,被當眾拖出,嚇得其他人不敢喘氣。
“慕容煌,朕問你一句,你真的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