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衙裡。 蕭雲坐在椅子上,姚玉被赫連勃揪住頭髮,按在地上,雙膝跪地,周圍是強弩營。 “你以為我剛剛攻佔望南郡,兵力不足,不願意、也不敢進攻安北城,你就肆無忌憚發兵突襲,還敢劫走我的人!” “不錯,我確實兵力不足,不想此時發兵進攻安北城。但是!我有能力殺入城內,取你首級!” “你以為我不敢,我偏偏敢;你以為我不來,我偏偏來了!” “兵法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懂了嗎?學會了嗎?” 蕭雲拍了拍姚玉倉惶的臉,搖頭冷笑。 朱大武從外面大步走進來,說道:“國公,熊禪、元信他們就在門外,我喊了,他們不敢進來。” 蕭雲看了一眼姚玉,起身道:“那就我們出去!” 蕭雲走在前面,赫連勃揪住姚玉的頭髮往外拖。 站在司衙門口,蕭雲看向火把最亮的地方,熊禪、元信和南宮蓮等一眾將領聚在一起,數萬軍隊把司衙圍得水洩不通。 “你們,過來說話!” 蕭雲指了指熊禪、元信,兩人見到赫連勃手裡的姚玉,同時吃了一驚。 守城主將、小司徒姚玉真的被活捉了! “怎麼辦?” 熊禪看向元信,元信心中天人戰鬥。 蕭雲只有數百人而已,全部都在司衙裡,城內數萬精兵,城外還有數萬,此時動手,必能殺蕭雲,這是天賜良機、潑天富貴! 但是...姚玉是王府世子、小司徒,姚乾的侄子,如果不顧姚玉死活,和蕭雲廝殺,導致姚玉陣亡,姚乾到時候會如何處置?姚玉的父親懷侯肯定會秋後算賬... “你說話呀!” 熊禪狠狠推了推元信,南宮蓮一眾萬將等著他們兩個發話。 姚玉是主將,他們兩個副將,姚玉被抓了,由他們兩個指揮。 “過去!” 元信咬牙,呵斥道:“讓開!” 前面計程車兵分開一條路,元信按住腰刀往前走,熊禪感覺頭皮發麻,兩條腿不願意動,但是沒辦法,元信去了,他必須去。 到了司衙門口,元信咬牙瞪著蕭雲,喝道:“城內十萬精兵,你走不掉的!” 蕭雲哈哈笑道:“我能殺進來,我就能殺出去,誰能攔我?你?還是他!” 蕭雲指了指被揪住頭髮的姚玉,元信看向姚玉,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是憐憫、是鄙夷... 平時在他們面前裝逼、抖機靈,說得頭頭是道、滿腹籌謀,說什麼蕭雲不敢報復,結果呢,剛剛說完就被活捉。 “你想幹嘛?” 元信很想下令放箭,把蕭雲斬於亂軍之中,但姚玉也在,而且他也確實沒把握一定能殺蕭雲。 這麼近的距離,萬一蕭雲拼死搏殺,死的可能是自己。 “我的人呢?” 蕭雲冷冷說道。 剛才衝殺進來的時候看到了縣令潘勇、縣尉劉藻掛在杆子上,蕭雲故意這樣問。 “在菜市口...” 元信回頭讓士兵把人帶過來。 很快,縣令潘勇、縣尉劉藻被抬到司衙門口,放在地上。 陌刀交給朱大武,蕭雲俯身檢查兩人的脈搏,氣息很微弱,還沒死,但傷得很重。 “水!” 端木良馬上找了一碗水,蕭雲化開藥丸,扶起兩人灌下。 “準備一輛馬車!” 蕭雲吩咐元信準備馬車,元信臉色陰沉,示意手下準備馬車。 熊禪心裡暗暗欣喜,蕭雲來救人的,人沒死,還要了馬車,肯定快走了,不會在這裡死鬥。 很快,馬車過來了,蕭雲親自抱起兩人,小心放在馬車裡。 周圍的敵兵手持刀槍指著蕭雲,卻無一人敢近前。 走回司衙門口,姚玉半跪在地上,臉色非常難看。 當著所有將士的面被活捉,這是奇恥大辱,他的逼格全沒了。 “我再說一遍!我在望南郡,你在安北城,你我各守疆界、互不侵犯!你若再敢騷擾,我取你狗命!” 說完,蕭雲下令收兵。 赫連勃丟下姚玉,牽馬過來,蕭雲上馬,強弩營找回自己的戰馬,跟著上馬。 “朱大武,你駕車!” 朱大武上了馬車,蕭雲走在前面,元信、熊禪退後,數萬敵軍紛紛讓開,蕭雲提著陌刀開路,無人敢上前。 姚玉坐在司衙門口,望著蕭雲穿過數萬大軍,揚長而去。 “世子...” 元信、熊禪一眾將領上前想扶起姚玉,姚玉緩緩起身,默默進了司衙。 “世子...” 熊禪想追進去,被元信一把揪住,說道:“別去了,把兄弟們的屍體埋了。” 這時候的姚玉什麼人都不想見,讓他自己安靜一下吧。 “蕭雲呢?就讓他這樣走了?” 熊禪有些不甘心,元信反問道:“要不然呢?你去追殺?” 熊禪愕然不語... 蕭雲騎馬在前,朱大武趕著馬車,五百強弩營緩緩穿越街道,出了南門,外面是鎮南軍大營。 帳篷裡計程車兵已經出來了,拿起了刀槍弓弩,盯著緩緩穿過營地的蕭雲,沒有人敢動。 史明和火尋翼是狁人,他們在三河郡跟著拓跋輝對付梁猛。 在他們眼裡,齊軍是膽小怯懦之輩,根本不敢和他們狁人交戰。 但是今夜他們徹底改變了觀念,勇敢、膽怯和是什麼人無關,和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