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豈會不知兔死狗烹的道理,當年為了爭奪皇位,陛下拉攏我們四個,現在皇位穩固了,開始削藩了。” “我手裡兵力才十五萬,給了陛下八萬精銳,你妹夫還戰死,我也心痛,獨孤雁倒了,我們三個不足以制衡陛下,不得不給。” 拓跋衍手裡養了很多私兵,就是不入朝廷兵籍計程車兵,這些兵由拓跋衍自己想辦法籌錢養著。 朝廷以為拓跋衍只有十二萬,實際上他有十五萬兵馬。 “我把涼王府的逆黨一網打盡,然後送到京城,這是對陛下的忠心。” “涼王府的黨羽剷除後,我就留著支人部落慢慢打,沒有他們在背後倒騰,支人部落就是烏合之眾。” 拓跋衍身為地官府大司寇卿,能準確地踩在平衡點上,既向姚乾表示自己的忠心,又維護好自己的利益。 拓跋濤嘆息道:“八萬將士換一個安西侯...代價太大了。” 拓跋衍無奈地說道:“我猜到了陛下會趁機收編,但我沒想到蕭雲那麼狠,居然...陣亡那麼多。” 賀蘭勃是女婿也是西大將軍府第一猛將,拓跋衍沒想到他會陣亡。 一箇中年女僕匆匆跑進來,說道:“老爺,不好了,小主又吐血了。” 拓跋衍和拓跋濤同時一驚,慌忙起身跑進偏院廂房,地上和床上沾著血,拓跋穎靠在夫人懷裡,嘴角掛著血,夫人抱著拓跋穎大哭:“快叫醫師,快叫醫師!” 拓跋衍進門,感覺心都被捏住了,夫人含著淚說道:“老爺,你倒是把屍首找回來呀,穎兒這樣天天吐血,哪天她也...如果她也三長兩短,我怎麼辦啊?” 拓跋穎乖巧,從小就是夫人的心頭肉,拓跋穎為了丈夫哭成這樣,夫人感覺比自己吐血還難受。 “我現在就派人去找,現在就派人...哎..醫師呢?王醫師呢?” “已經去請了。” 感覺等了許久,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醫師進來,此人是鹹安城有名的醫師王文鶴。 “王醫師,快...” 拓跋濤拉著王文鶴到床邊,王文鶴放下藥箱,看著床上的血跡,無奈地拿起手腕把脈。 “王醫士,穎兒總是這樣,可怎麼辦啊...” 夫人抽泣,拓跋衍嘆息。 診了脈象,王文鶴無奈地說道:“小主每日思念賀蘭將軍,日夜不休,吃的極少,傷心過度,這..哎..心病難醫啊。” 拓跋穎年紀不大,身為將門之女,身體也很好,她的病完全是因為賀蘭勃的死。 拓跋衍無奈坐下,人死不能復生,能有什麼辦法? “這..哎,只能勸解,我也不好開藥了,小主身體虛弱,吃了藥反而不好。” “等小主醒了,喝了粥,不可喝多了。” 王文鶴沒有開藥,因為拓跋穎的狀態太差了,這時候喝藥下去,反而增加身體的負擔。 “告辭...” 王文鶴無奈地起身,拓跋衍讓下人給了車馬費,同王文鶴離開。 下人換了被褥,夫人守著拓跋穎,拓跋衍和拓跋濤無奈地離開。 “你馬上派人去三河郡,要回屍首,帶回來安葬,也讓穎兒早日斷了念想。” 拓跋衍無奈吩咐,拓跋濤馬上選了十幾個人,立即出發趕往三河郡。 ... 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赫連勃揹著藥箱出門,蕭雲帶著白芷往城東集市走去。 蕭雲慢慢走著,仔細打量城內的街道、房屋和巡邏的兵力。 “鹹安城好像兵力不多。” 赫連勃低聲說道。 從昨日進城,到晚上巡邏,再到今早的觀察,赫連勃估計城內兵力最多兩萬。 蕭雲微微點頭,巴姆說靈玉城有五萬守軍,這裡有兩萬,拓跋衍手裡還有七萬兵力,和情報上說的對不上。 也就是說,拓跋衍養了私兵。 這很正常,沒什麼好奇怪的。 很快,走到了東面的集市,這裡地方很大,賣什麼的都有,有賣皮草、馬匹、牛羊、藥材、布匹、茶磚、鐵器,什麼都有,甚至還有賣人的牙子。 皮草、牛羊、藥材、布匹,這些普通商販可以販賣,但茶磚、鐵器和鹽巴,這些只有官辦的鋪子才能賣,都是拓跋衍的產業。 養私兵需要錢,這些都是拓跋衍賺錢的法子。 “那邊是賣藥材的...” 白芷指了指一處角落,那裡擺著很多藥材,大部分是戎族在賣。 蕭雲走過去,找了個空地放下箱子,把裡面的藥材擺出來。 這些藥材都是路上購買的,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這樣才不會招來太多關注。 攤子剛剛鋪開,就有兩個戴著帽子的小吏走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藥材,說道:“一兩銀子!” 蕭雲驚訝道:“一兩銀子?我還沒有開張呢,這麼貴?” 小吏翻了一個白眼,啐道:“剛來的吧,沒規矩,進來就要收錢,賣藥材都是這個價錢。” 蕭雲無奈摸出一兩碎銀子,小吏稱了稱,說道:“不夠,再拿一兩!”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