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羅騰在說氣話,赤溫不再理會。
再說下去,兩個人吵架,丟的是那陀寺的臉面。
“國師和法師說得都有道理,北面已經平定了,天狼城的兵馬可以調往福安郡,集結大將,準備和蕭雲大戰一場。”
“三河郡之後,蕭雲、慕容華一直處於攻勢,本朝被動防守,屢屢吃虧,是該考慮反擊了。”
姚乾發話,摩羅騰覺得自己贏了。
“陛下說的是,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一味退讓只會助長蕭雲的氣焰。”
摩羅騰洋洋自得,赤溫不好反駁,說道:“是該考慮反攻。”
姚乾看向破拔烈,說道:“小司寇通知大司寇,準備調集精兵,前往福安郡會戰。”
破拔烈起身拜道:“微臣領旨。”
軍事商議完畢,姚乾讓其他人出去,留下赤溫、馬奢,又派人把奚斤帶來。
丹房密室裡。
一根粗壯的鐵鏈勾住鐵棺材的頂部,四周牆上放著四顆夜明珠,照著漆黑的棺材。
密室大門開啟,兩個死囚被推進房間。
奚斤透過牆壁的孔洞,眯著眼睛看向密室。
“拉起來!”
奚斤下令,幾個大力士用力拽拉繩索,鐵棺材的頂部被拉起,透出一條縫隙。
黑色的觸手從縫隙鑽出來,猛地刺向死囚。
兩聲慘叫聲起,死囚被觸手刺穿,捲起來拖進了棺材。
“放下!”
奚斤再次下令,大力士鬆手,鐵棺材蓋上。
奚斤在用死囚餵養地王,想增加地王的藥性。
“薩滿,陛下請您過去議事。”
一個宮女跑過來傳旨,奚斤讓人推著輪椅往軍議房去。
進了軍議房,輪椅推到馬奢旁邊,姚乾微微頷首,開始說事。
“說說不死藥的事情,地龍、地王都已經得到,只剩下鉤蛇了。”
“你們知道鉤蛇在哪裡嗎?”
赤溫看向奚斤,奚斤說道:“我查過了,鉤蛇是一種水蛇,齊國和丹國交界處的霧澤,以前是一個大湖,那裡可能有鉤蛇。”
姚乾眉頭緊皺,不悅道:“怎麼又在齊國境內?本朝沒有嗎?”
在齊國境內,意味著要進入齊國,要和蕭雲起衝突,這很麻煩。
“我朝只有東邊的蕩湖,以前和霧澤相連,但...蕩湖如今在慕容華的控制下。”
奚斤說著,也是無可奈何。
蕩湖就在平慶城附近,和大江相連,本屬於大成王朝國土,如今被慕容華控制。
姚乾心中一陣煩躁,說道:“對付慕容華比對付蕭雲容易,先去蕩湖看看吧。”
奚斤回道:“萬一鉤蛇在霧澤,不在蕩湖,又要被蕭雲搶先。”
姚乾沉默不語...
赤溫連忙說道:“薩滿多慮了,你忘了地王在我們手裡,蕭雲手裡只有地龍而已。”
“他應該再去尋找地王,等地王找到了,才能再尋找鉤蛇。”
姚乾點頭道:“國師說得對,薩滿多慮了,就先從蕩湖開始吧。”
“慕容華只佔了城池,蕩湖周圍的百姓還是本朝的,做事相對容易。”
奚斤不敢再說,只能順著姚乾的意思。
“就這樣吧...”
正準備結束的時候,乞服軻送來拓跋衍的奏報,姚乾心裡咯噔一下,其他人的心也懸起來。
難道福安郡出事了?
所有人都這樣想。
姚乾接了奏報拆開,看完後,長舒一口氣。
“安西侯說蕭雲離開安北城回京師了,大將唐河、呂方也回去了,他想趁機進攻,請求度厄法師、國師出手。”
奏報遞給赤溫,赤溫看後,說道:“蕭雲詭計多端,萬一故意這樣,我們正中圈套。”
“還有,福安郡的將士經歷數次大敗,軍心不穩,實在不宜再戰。”
對此,摩羅騰也贊同。
“陛下,等天狼城的兵力調到福安郡,再戰不遲。”
姚乾點頭道:“好,回覆安西侯,不宜輕舉妄動,守住城池、穩住軍心,等待時機再戰。”
乞服軻領旨退下,赤溫幾個人也起身退出。
到了外面,馬奢恭賀摩羅騰:“恭喜法師成為大宗伯卿,那陀寺出了兩位六卿,恭喜國師。”
摩羅騰很高興,赤溫乾笑兩聲,轉身往晦明寺去。
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