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贏坐在酒樓,手裡拿著酒杯,美滋滋喝著酒。
“小二,再來兩壇酒!”
店小二笑呵呵走過來,賠笑道:“老爺子,您可是欠了不少賬了。”
“我不是說過了,我的賬記在蕭雲頭上,蕭雲知道吧?”
“呦,瞧你說的,蕭國公誰不知道啊,可是您的孫女說了,不能這樣,您喝酒的錢必須自己給。”
蛛贏和蕭雲認識,這個事情聞風司已經知道了,蛛贏也就不再假裝不認識。
公開了這層關係,蛛贏把自己喝酒的賬都掛在了蕭雲頭上,要錢就去郡守府。
酒樓當然不敢去郡守府要錢,可是郡守秦皓聽說後,主動送錢過來了。
有蕭雲買單,蛛贏放開了喝。
阿朱知道後,把秦皓訓了一頓,不許給蛛贏買單,連同酒樓也訓了一頓。
“這丫頭多管閒事。”
蛛贏覺得掃興,從袖子裡摸出一塊馬蹄金,哐當一下丟在桌上。
“這足夠了吧?”
店小二嚇了一跳,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驚訝道:“老爺子,這可是金餅子!”
“廢話,你當老子不認識?”
“您等著。”
金餅子放在桌上,店小二把掌櫃叫過來。
“老爺子。”
“嘿,不就一塊金餅子,還得掌櫃親自來。”
“呦,多謝老爺子的賞錢。”
“屁話,老子這不是賞錢,是酒錢。”
“是是是,是酒錢,還不快給老爺子上最好的酒!”
掌櫃笑呵呵收了金餅子,店小二連忙上了酒,又重新上了菜。
“幸虧老子藏了錢。”
在雲嶺帝陵,蛛贏從棺材裡拿了不少金餅子,偷偷藏在身上,就為了自己喝酒有錢。
透過窗外,能看到望南郡的兵馬正在集結往北進發。
“這小子又要打仗了。”
蛛贏喝著酒,靠在窗戶邊上。
“下月初一,聽說下月初一蕭國公進攻安北城,要把獨孤雁殺了。”
“怎麼連你們都知道了?”
“這事情大家都知道啊,你問問這些客人,哪個不知道啊。”
蛛贏看著淡定吃飯的客人,問道:“要打仗了,你們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蕭國公去打別人,又不是別人打我們。”
蛛贏喝了一杯酒,感覺有點道理。
“來,給我倒酒。”
“老爺子,我還得照顧其他客人呢。”
哐當!
蛛贏丟了一塊金疙瘩在桌上,說道:“伺候我喝酒,我喝高興了,這東西就是你的。”
“老爺子您喝著,我來。”
店小二兩眼放光,殷勤伺候蛛贏喝酒。
侯莊。
呂方的兵馬已經到了,呂德文統領步兵,沈繼忠統領騎兵,就在城外駐紮。
望南郡的兵馬也在快速調動,在侯莊附近紮營。
龐龍、唐河各自統領兵馬。
賈明和李吉、王大哥三人帶著神醫營進入侯莊,半夏帶著五百懸壺軍緊隨其後。
曹茂站在城牆上,看著兩支隊伍進入,笑道:“一個救人、一個殺人,妙哉!”
拓跋輝看著五百懸壺軍,每個人穿得嚴嚴實實,身上都揹著一個揹包。
“這就是蕭國公特意訓練懸壺軍?”
“對,專門下毒的,第一次參戰,我很想看看他們的手段。”
拓跋輝看向北面,說道:“如果我是獨孤雁,就該放棄安北城。”
“放棄安北城?他能去哪裡?安北城是他獨孤家最後的希望,離開這裡,他的大將軍府永遠完了,他獨孤家也完了。”
拓跋輝幽幽嘆息一聲,他明白獨孤雁多看重家業,這一仗獨孤雁肯定會拼上所有。
一車一車的糧草輜重拉進侯莊,車隊延綿幾十裡。
麥子已經收割完畢,周圍的百姓都在道旁看熱鬧。
換做以前,他們早被抓了壯丁,或者充當民夫修築城池。
蕭雲手下的軍隊紀律森嚴,不敢騷擾百姓,所以都來看熱鬧。
南邊,一支全身黑甲的騎兵奔來,蕭雲帶著赫連勃、李忠在前面,“蕭”字大旗迎風招展。
“蕭國公到了。”
拓跋輝、曹茂立即下了城牆,到了門外迎接。
“蕭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