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小孩子才玩水,我都是大人了,怎麼還玩水。”
慕容華笑了笑,慕容陲覺得有些奇怪而已,沒往其他地方想,他也想不到慕容華因為玩水和蕭雲認識。
“聽說高皇妃快臨盆了,如果她生出一個皇子,京都的局勢不妙。”
慕容陲換了一個話題,慕容華暗暗鬆了口氣,說道:“高神機在朝中勢力很大,皇上為了制衡我們慕容家,縱容高神機拉幫結派。”
慕容陲說道:“這是帝王術,我們掌控了兵權,就讓高神機掌控財權,再讓賈仁之掌控政務,朝堂權力三分,皇上坐鎮皇宮操控。”
兩兄妹不是隻懂打仗的莽夫,朝堂權力爭鬥他們洞若觀火,看得很清楚。
慕容華有些擔憂:“我們與皇后是親戚,爹支援太子,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如果高皇妃生下皇子,朝堂局勢可能變化。”
慕容陲說道:“皇上對太子一直不喜歡,因為我們慕容家的緣故,太子的地位沒有動搖,可如果高皇妃生下皇子,高神機必定爭奪太子之位,京都又要爭鬥了。”
慕容華微微嘆息:“我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這個,我們在前線拼死征戰,他們在京都玩弄權柄。”
慕容陲說道:“我真羨慕蕭雲,內政不用管,皇帝完全信任他,獨自掌控兵權。”
提到蕭雲,慕容華不說了,她怕被發現端倪。
“太子之爭是國本之爭,如果真的開始,丹國永無寧日啊。”
慕容陲長長嘆息一聲。
...
蕭雲一行人離開鎮子後,迢迢往西,過了靈玉城,進入支部部落的地盤。
頭頂烈日炎炎,地上是稀疏的草地,雜亂的石頭遍佈。
白芷蔫蔫地靠在蕭雲懷裡,表情生無可戀。
生在齊國,長在海棠林,她從未到過這樣的地方,感覺要崩潰了。
“這是什麼地方啊,是人住的地方嗎?”
白芷有氣無力地吐槽,姚原說道:“這邊不如齊國,長年乾燥少雨,住在這裡的人靠著冬天的積雪儲水生活,草木也是靠著冬日的雪融化滋養。”
白芷抬頭看著蕭雲,可憐巴巴地說道:“師父,我們回去吧,不管他們了。”
姚蓉在旁邊,不悅道:“胡說什麼,這點苦都吃不了,怎麼跟著國公征戰天下。”
白芷不高興,反駁道:“我生下來不是為了吃苦的,我是為了開開心心活一輩子的,我憑什麼要吃苦。”
巴姆見白芷還嘴,心中不悅,在她看來,姚蓉是蕭雲的未婚妻,白芷是蕭雲的徒弟,那麼姚蓉是白芷的師孃,怎麼可以這樣和師孃說話。
“小丫頭,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不肯吃苦,一輩子都是下人。”
巴姆覺得自己說話很有文化,白芷冷哼道:“你吃了很多苦,你做了人上人嗎?還不是個下人!”
白芷牙尖嘴利,巴姆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不管他們怎麼吵,蕭雲環顧四周,仔細觀察當地的風土人情、山形地貌。
“你說支人的酋長生病了,什麼病?有何症狀?”
蕭雲開口,姚原馬上回答:“去年的時候,突然肝疼,右上腹部漸漸隆起一個腫塊,怎麼都治不好。”
路上,姚原說起支人部落的酋長,說他得了一個奇怪的病,蕭雲當時沒具體問,現在想起來才問。
“他們支人部落的巫醫說,這是上天的懲罰,因為收留了我們,只有把我們趕走,才能治好酋長的病。”
姚蓉無奈地嘆息,姚原沉默不語。
八千人依附支人部落,每天的糧草需要很多,支人部落有意見,想趕他們走,巫醫只是接著治病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雖然我娶了支人公主,但支人對我們的意見很大,酋長因為得了病,對我們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姚原無奈地說著,蕭雲問道:“所以你才心急,冒險進攻靈玉城?”
姚原點頭:“我也不想寄人籬下、仰人鼻息,我需要一個自己的城池落腳,讓我手下的弟兄也有個地方落腳。”
在三河郡時,姚原沒有提及這些,那時候姚原必須裝出自己已經控制支人部落、擁兵十萬的感覺,以此增加合作的籌碼。
現在蕭雲馬上抵達支人部落,很快就會發現真相,所以姚原乾脆坦白。
“換做是我,我也會趕你們走。”
蕭雲實話實說,姚原無奈點頭:“支人部落和拓跋衍有仇,但他們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