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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後面站著一個男人,成功之後則會倒下一堆男人。動物界的叢林廝殺法則和人類生存競爭的遊戲規則並無二致,權、錢、色從來就社會生活的主旋律,皇帝其實是最花心的男人最明目張膽的色狼,自己躲在後宮狂蜂浪蝶,卻號召全天下學習柳下惠坐懷不亂,這簡直是曠世陰謀彌天大謊呀。”

頓了一下,我接著說:“其實天下男人也不都是呆瓜,如果有人告訴我這是個禮儀教化的社會,打死他我也不信。大家都是為保飯碗不敢犯上,臺上表態不當陳世美學習孔繁森,轉頭就進八大胡同夜總會,鶯歌燕舞蠻腰肥臀,雲雨交歡排山倒海。性慾也是生產力,交配拉動GDP。哪天阿扁再要鬧獨立,老子就上本奏摺開徵妓女嫖客稅,斂的錢糧造艘航母先打扁小丫挺的,平定內亂再攘外夷,收復釣魚島鎮守日本海,試看哪個倭寇敢再敢參拜王八神社傷害咱鄉親們的感情。”

“是不是又犯癔症啦?還真把自個兒當塊材料,你這滿嘴跑火車的民族英雄讓妹妹好生敬仰呢。”

楊泓見我咋巴嘴侃得口沫橫飛,恁地插話打斷我說,“你這人就是心思本領不用在正道上頭,不願意在機關熬資歷的話在商場上下下功夫,就至少不會比什麼餘陽剛什麼的差。”

我暗自皺眉,女人最叫男人厭煩的就是拿別的男人來相比較,比來比去無非是誰的宅子大、誰的車子好、誰的女人靚,結果等於是把自己歸於物類,侮辱了男人也辱沒了自個兒。真要比還不如擺開華夏床戲大擂臺,誰的那話兒更威猛更絕活兒便推舉誰為武林盟主,或許可以避免若干年後種族萎縮退化,滿世界只有小公雞再也找不到大種馬。

心知楊泓這丫頭片子臉面薄,我腦筋一轉換個說法,“其實你說得都沒錯兒,我要是一女的也喜歡錦衣玉食輕車裘馬,希望自己的男人位高權重銀子多。只是你高看哥哥我了,作為大千世界中粗俗、低俗及庸俗的一分子,我這人虛榮,好色,淺薄,優點少少毛病多多,經常塞外長城空自許,結果一江春水向東流。現如今在場面上撲騰的都是狠角色,有些事情不是看得明白你就夠膽下得了手,即使下得了手也不一定有條件得手。時、運、命機緣巧合方能成就偉業,哪個將軍元帥不是從死人堆裡滾出來的?世人都是隻看到賊吃肉沒見著賊捱打呢。”

黑暗中我看不清楊泓的臉色,一群蝙蝠掠過我們頭頂飛往宮牆的簷角,撲閃的動靜嚇了楊泓一跳,她下意識地往我身邊靠攏,我伸出手兜著她的肩膀,她沒有閃避,溫順地倚靠在我身畔,依舊聞到她髮際散發著的清新氣息。我頓時心猿意馬起來,右手順勢下移攬在她的腰間,湊過頭去尋找她的嘴唇。在我懷中原本緊繃的身體漸漸綿軟放鬆弛,嬌嫩的舌尖被我輕輕含吻著,楊泓禁不住嚶地一聲,任由我細細品啜清甜的津汁,開始主動迎送,齒間氣息如蘭,令人情迷意亂。

我得寸進尺將手伸進她的棉紗短恤,想愛撫胸乳卻被她用手死命阻攔,唇間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地哼哼說在這裡不行。我正待強行突破防守而上下其手,不料一輛汽車自北向南拐入甬道,雪亮的車燈掃射過來,楊泓趕緊從我懷抱中掙脫身來,背過身兀自整理零亂的衣衫。

時不利兮可奈何?縱使霸王硬上弓,最佳機緣已錯過。心中一聲長嘆,又不能讓女人家窺破男人那點小心眼兒,於是我只好求助於哲學,嘴裡默默唸叨:人生的悲劇有兩種,一種是沒有得到你心中想要的東西,另一種是得到了。終於尋得短暫的心理平衡。

我裝模作樣正人君子般提議,鑑於法國生蠔大餐明顯是忽悠中國人民的玩意兒(此刻真的覺得轆轆飢腸)我們下一個節目是到簋街宵夜。楊泓最大的優點是小鳥依人,於是我們驅車駛離幽暗壓抑的皇城根兒,轉眼間來到大道通衢燈火璀璨的夜市。

下部 (61)

簋街一度可以說是老北京的胃,不到三里路長的地界兒上竟密密麻麻散佈著盡二百多家店鋪,尤以餐飲美食揚名天下,南來北往的各路官宦客商也經常光顧應酬。這條街最早在北京城裡打出通宵營業的招牌,諸多“涮夜族”都是從此處起步,這裡永遠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大紅燈籠高高掛。不拘是老闆、白領還是車伕、小姐所有人都能在這裡找到感覺,肩並肩喝著扎啤就著麻辣小龍蝦、香辣蟹、羊羯子、水煮魚和饞嘴蛙,一起見證這座城市的沉浮悲歡,哭罵笑跳,喝酒擁抱,集體消耗過剩的腎上腺荷爾蒙。

我們剛在花家宜園的露天排檔擇個空位坐下來,我隨手扔開服務小姐遞過來的油膩膩的菜譜,隨口點了二瓶普京一盤水煮花生一盤拍黃瓜一盤糖拌西紅柿,自然少不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