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投資那部電視劇《深喉》的事兒,她告訴我經過幾輪修改那部戲已經獲准發行,公司已經收回投資大概還掙了兩百來萬。還說劉煌最近又在張羅拍一部賀歲電影,正鼓搗著曾荃接著往裡投一千多萬呢。
我有些不解,問道不是坊間傳說華馳資金鍊條很緊張麼,怎麼曾荃還有閒錢陪別人玩藝術。俞悅回答駱駝再瘦也比馬肥,千兒八百萬的還算是個小數,何況電影投資還有廣告效益,仔細算賬應該還是利大於弊。
穿過濃密的林蔭夾道,我們的汽車駛進新新家園的歐式門樓,在俞悅指揮下我徑直開到她住的樓底座停車場。她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說還不算太晚可以邀請我上樓喝口水再走,我說你也不怕我定力不夠把持不住呀,她嘻笑說家裡還有兒子和阿姨在呢,諒你再動物兇猛也無機可趁。
這是一套複式結構的公寓,進門時果然有個阿姨在門廳迎候,她告訴俞悅兒子秦秦剛剛玩兒累睡下。俞悅問我想不想看看小帥哥兒,我跟著她躡手躡腳上到二樓臥室,秦秦正窩在床上呼呼大睡,小傢伙約摸五、六歲的樣子,眼睫緊閉,鼻翼隨呼吸微微顫動,手上還握著一個汽車玩具,圓嘟嘟的臉蛋兒煞是惹人喜愛。
俞悅眉眼間滿懷柔情愛意,俯身輕輕在小臉蛋上親一口,然後拉著我走出房間隨手小心翼翼帶上房門。我們對坐在前廳的沙發上,阿姨已經給泡好一壺茶水上來。
“你看秦秦長得像不像我呀?”
俞悅捧著紫砂圓杯抬眼問道。我搖搖頭說還真沒怎麼看出來。她撲哧一笑說你這人本性還算實誠,以前問到的所有人都說秦秦不是眼睛就是鼻子呀什麼的跟自己相像,其實秦秦並不是她親生。
我心裡暗暗吃驚,臉上卻不動聲色問道,莫不是收養先烈遺孤或者借腹生子?她呸我一口說你這傢伙還真想得出來。秦秦的生父其實就在北京,因為身份地位特殊不能以真實面目示人,他的親生母親則已經不在人世。她喝下一口水,緩緩地吁了一口氣說,不過我太愛這孩子,就當是自己親生的一樣。
我明智地緘口不問其中隱情,凡事皆有定數,他人何須妄猜。過了會兒,俞悅問起我跟楊泓的事情,說她正好在美國呆了半年,回來時才認識楊泓,看起來似乎是蠻單純可愛的女孩兒,怎麼我會撒手放棄的哦。
我將跟楊泓的一番曲折糾葛擇要訴述給她聽,俞悅想了想,說道:“依我看,要是哪個女孩子真的喜歡上你,其實還蠻倒黴的。”
見我急哧白臉想辯解,她禁不住撲哧一笑,補充說,“不過哪個女孩子要是被你喜歡上,應該是蠻幸運的。”
看看言笑間俞悅微露倦怠,我便起身告辭讓她儘早休憩。她深解人意把我送到電梯口,柔聲說謝謝你今天的關照,叮嚀說路上一定小心開車,我涎著臉說怎麼著也得有個送別禮儀吧,說著張開雙臂做出等待擁抱的姿態,她粲然一笑如花兒綻放,嘴裡說真是無賴呀,湊過頭來在我臉頰上親吻一下,緊接著在電梯門閉合時將我推進轎廂,擺擺手送我一個迷人的告別微笑。
初夏的夜風清爽宜人,我開著車順著四環路駛向路燈斑斕的夜色深處,滿腦袋都在想像俞悅這般的心智成熟風華絕代的美女,該是什麼樣的神秘男人能讓她犧牲名份躬身伺奉呢?
下部 (59)
我一邊四下張望一邊走進東長安街雙子座的LANCLUB(藍會所)早就對這個巨資雕琢的豪奢之地有所耳聞,據說那個在高檔寫字樓裡賣廉價川菜發達起來的女老闆扔下3個億在這六千平米的地兒,算下來平均每走一步的面積是用厚厚的五萬鈔票堆砌起來的了。
穿過電梯口普通低調的接待區,四個色調暗淡的異國風情餐吧在狹長通道延展開來,通道牆邊的玻璃餐櫃裡滿滿當當擁擠著來源可疑的收藏飾品,片斷的仿古油畫無序地散落在天花板,隱約蓋住之上的各種管線,紫色水晶的古典吊燈,設計師的現代高凳,宴會廳,紅酒坊,迪廳,雪茄吧,高檔包間,乍看就像來到了一個博物館或是精品傢俱店,所有上流社會會所該有的這裡都不缺,充斥著一場暴富盛宴的感官高潮。
我走向生蠔吧裡,跟先期到達的老傅還有央視小蜜打招呼,嘴裡都囔說,“主席早就說過,關鍵的問題還在於教育富人,要引導他們成為先進文化的代表。”
央視小蜜長長吁了一口氣,說還是楊塵厲害,一眼就看穿這些嚇唬人的顯擺,我剛進來時都懵啦,還以為到了個魔術城堡呢,連洗手間都是晶瑩剔透的鏡面裝飾空間。
老傅說你們才外行呢,從商業上講這才是成功的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