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的,她搖搖頭,說黃主任曾經提到過這傢伙,好像手眼通天不那麼簡單。
不知道這會兒楊泓溜到哪裡去了,我在人群裡掃來看去,竟然發現不遠處這個曾荃跟楊泓正說的起勁兒。李聰這個鬼丫頭捅捅我,努嘴一笑,“楊哥可要當心耶。”
回城的路上,我跟楊泓開玩笑:“今天可開心,萬花叢中一枝獨俏,連曾大老闆也青眼有加呀。”
她赫然嬌嗔說,“哪裡有喲,你沒見許靜緯往那裡一站才真的是儀態萬方呢。”
“曾公子是不是想勸導女青年投身文藝界呀?”
我有意轉過話題。“那倒沒有,他聽說我在金色陽光假日工作,神秘兮兮地要我有機會的話趁早離開。哥,感覺這個人好像很陰似的,總之怪怪的感覺。”
“你先別想那麼多,帝京水深浪大,藏龍臥虎,也是魚蝦蟹仔共舞一池的地兒,不過岸上的草根百姓大抵可以做平安看客,”
我寬慰她說。
上部 (22)
偶然路過門口的報亭,赫然發現張貼著黎黎清涼、妖嬈的大幅海報。
她側身而立,上身穿著的露臍背心截止到小蠻腰上面,白色的網球短褲將飽滿結實的臀部凸現出來成為引人注目的焦點。攝影師深諳女人體位誘惑的奧秘,細膩的布光讓黎黎塗抹了棕櫚油的面板泛出健康而動感的暈光。
我找小販買了一份《男仕》夾在腋下往國貿中心方向漫步走去。
北京國際時裝週是這個城市每年秋季的一場盛宴,晚場有瞿彥的個人作品秀,李聰幾天前就吆喝一干朋友們前往捧場。
國貿大宴會廳前人頭攢動,門口停著的北京服裝學院的大巴車上還在補斷有一群群學生往下擠,凡有此類活動總少不了的黃牛黨照例也出現在這了攬客倒票。
在瞿彥陪著進門時我看見“水天一閣”的老闆曾荃在幾個西裝筆挺的人簇擁下也走進大廳來。四目一對,他先衝我打招呼說,“巧呀,我們又在這裡見面啦。”
我把瞿彥給他做了介紹,曾荃抬手看來一下表,對身邊的幾個隨從說,“時間還早,你們先進去吧,我聊會兒再找你們去。”
“曾總,你們房地產商怎麼也對時裝行業有興趣呀?”
瞿彥禮貌地和曾荃客套說。“我們公司也是整個時裝週的贊助商之一呀,何況我還有陪客任務,一會兒馬副市長也要來觀看演出。”
“地產行業結緣時裝行業倒是很好的一種合作,現在新樓盤開盤找我們設計專場時裝秀的越來越多,”
瞿彥還沒說完,我接過話頭,“金屋藏嬌嘛,排隊進京買別墅的山西煤老闆現場一看中國最漂亮的模特在售樓處秀美腿兒,還不立馬暈菜,痛痛快快下定金。”
他們倆聽罷哈哈大笑,曾荃說,“你別把我們地產商想說得那麼勢力眼,我們是在傳播時尚文化,為建設國際化大都市添磚加瓦。”
瞿彥有些感概,“其實中國的時裝業就需要曾總這樣的人進來,我們國家最優秀的人物不在時裝行業裡面,歐美則不一樣,很多精英都活躍在時裝和奢侈品行業。”
“那是因為資源配置還沒有到那個階段。我們的頂尖人物先得在地產、IT、證券和金融行業搏殺,這些領域才容易賺到足夠的銀子,等競爭加劇利潤降低的時候,智商更高者就會攜帶重金轉移陣地殺入時裝、媒體等需要大資金量建立品牌的行業裡淘金。”
我說話間,曾荃一直非常專注地盯著我,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意味。
這當口他的一個助手匆匆過來,通報說馬副市長已經到達。曾荃拍拍我的肩,“受益非淺,改天我一定專門請楊兄喝茶聊天。”
說罷匆匆離去。
晚上的時裝秀是幾個青年設計師的組合,瞿彥的那部分名為“蓮花”一襲襲點綴著白蓮花、藍蓮花意象的中式裙、袍,詮釋演繹著清幽雅靜的禪意境界,是其中給人留下印象最深的段落。
中國的時裝之都在北京和上海,但服裝生產的重地則分散在東南沿海開發區和對外開放城市,因為這些地方在改革開放初期引進外資從事服裝加工生產,形成一批熟練的產業工人和專業化的生產流水線,慢慢世界名牌服裝都找這些廣東、浙江和福建的企業代工、貼牌生產,積累了一些經驗的資本的老闆中精明者不甘心居於產業鏈的下游,開始了創立民族時裝品牌的艱難苦旅,其中就有大家可能聽說過的“杉杉”、“七匹狼”、“安踏”…它們目前的主要市場在中國的二、三線城市,或是一線城市的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