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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倒

起這茬,不願多說多錯,便點了點頭,伸手將碗一遞,懟到聞衡眼前,示意他吃藥。

聞衡道了聲謝,接過藥來一飲而盡,看薛青瀾似乎不太想搭理他,還以為是他餘怒未消,於是再次致歉道:“昨天的事是誤會一場,我那幾位師兄師姐並無惡意,還請你不要介懷。我代他們給你賠個不是。”

薛青瀾臉色不晴反陰,感覺他不這麼抬著就好像不會說話,“虛情假意”已成了面對陌生人時的慣用面孔,越是客氣禮貌,其下的淡漠疏離之意越掩飾不住,嘴上說得親熱,其實是在不斷地推開別人。

“病了就少操心。”薛青瀾涼涼地道,“我沒生氣,用不著你假客套。”

“……”聞衡被他噎了一下,苦笑道,“師弟教訓的是,我一定謹遵醫囑。”

“先前來叫你,是家師受秦長老所託,想替你看診。”薛青瀾問,“我看你的脈象,似乎從前落下了風寒的病根,到底是什麼症候?”

“不是這個。”聞衡坦然道,“是我的體質天生異於常人,不能習武。”

薛青瀾一怔,瞥向床邊長劍:“可你不是……”

聞衡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解釋道:“沒有內力也可以練劍,不過只能得其表、不能得其裡,難以同高手爭鋒。”

薛青瀾喃喃道:“原來如此。”

“嗯?”聞衡問,“什麼‘原來如此’?”

他本是無心一語,眼神立刻飄開,狀若無事地答道:“難怪師父肯答應秦長老,這種症候,想來他以前也沒見過。”說完不再繼續談論此事,叮囑道:“你這病是外感風邪,牽動了從前的病根,需得每日兩碗藥,靜心修養,三日後方可下床走動。我每日早晚會過來煎藥,你不必插手。”

他年紀雖輕,可繃著臉叮囑病人時嚴肅而利落,聞衡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束手束腳之餘,又生出一番莫名的新鮮感來。

可能是薛青瀾實在不像大夫,他在聞衡眼中還是個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