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微微頷首,讚道:“吾兄實為天下忠義者之楷模,若諸侯皆如兄長一般愛民,天下何來苦難!”
事情到這裡只是開始,選擇誰去鎮守幽州成了劉備心中的一個難題,長安的司馬懿和徐晃,洛陽的關羽和賈詡,晉陽的諸葛亮和太史慈,兗州的張飛和陳宮都是不能調動的,而沮授所領銜的冀州派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這正是一個良機,可以將這根刺挑開。
再和賈詡商議之後,劉備決定派田豐和顏良前往幽州,留沮授和文丑在鄴城,這樣一來就可以既解幽州之危,又可分化冀州派系。
只是分化冀州派系肯定需要時間,劉備萬般無奈,只能先派諸葛亮和太史慈前往幽州,在調令中讓諸葛亮以救援公孫瓚之名,與太史慈進駐幽州,待幽州局勢穩定,盡除公孫家族在幽州的勢力後,再出兵營救公孫瓚。
另一方面,劉備親赴鄴城,和沮授、田豐商談分散各守一州之事,在諸葛亮穩定北方之後,再分兵進駐幽州替換諸葛亮和太史慈。
對沮授而言,這是洛陽派的一次良機,雖然冀州派系要分散開,但可同時控制兩州,整個洛陽派掌握幽州、冀州、幷州三州實權,自然非常樂意,為防有詐,沮授還是故意拖延了半月餘,和諸葛亮書信交談得失之後,又和田豐連續商談將冀州派系相互呼應的原則定下來,才正式準備讓田豐和文丑前往幽州。
同樣,對諸葛亮而言,這何嘗不是一次良機,藉機調動兵馬,將陳宮留在幷州的小部兵馬一一抽調至幽州,再讓孫乾出面提陳宮派系的錢銅為守義將軍,總掌皇宮守衛之職,調鄒靖守壺關,留張曼成駐守晉陽城外,又千叮萬囑他暗中所行之事務必隱秘,再抽郭準前往幽州。
初泰十一年秋末,諸葛亮和太史慈抽調八萬幷州精銳星夜趕往幽州,臨行之前,太史慈站在諸葛亮身側,低聲說:“就剩下晉陽守城的管亥了,只要調開他就萬事定矣!”
諸葛亮默笑不語,舉扇遮住兩人臉龐,輕聲道:“子義切勿焦急,一切仍須從長計議!”
太史慈哈哈一笑,見有人細觀自己與諸葛亮,乃朗聲道:“若依司徒大人之策,遼西定矣。”復振臂一揮,號令軍馬前進。
在他們星夜趕往幽州,乘機完全掌控幽州實權之時,公孫瓚枯臥病榻,在被趙雲怒箭洞穿盾牌射傷之後,連續被困一個月餘,令他心力交瘁,兩日前苦心安排弟弟公孫越乘夜突圍反被趙雲用陷馬陣所擒,五千餘精銳控鉉輕騎白馬義從半數歸降劉協、半數被俘,更讓他備受打擊,當場吐血昏迷過去。
對於白馬義從這種和輕翼營一樣的控鉉輕騎,劉協可是喜歡的緊,在得到趙雲的飛鴿傳書之後,恨不得親自前往遼東安撫降兵。
趙雲仔細鑑定三千餘名白馬義從降兵的技藝,覺得他們弓騎純熟,與楚地新野預備軍中出來的新兵相比還勝一籌,暗自佩服公孫瓚練兵有道,只是他帶如此善遊走的輕騎入城,無疑是失策,若非如此倒難勝之。
仔細詢問白馬義從的訓練之法,詳細登記在案,發文遙送到劉協手中,劉協得到之後也是大喜,急忙召于禁晉見,讓他細看趙雲傳來的文書,問他可有所悟?
于禁道:“這樣的訓練確實比臣的方法好,臣會考慮糅合在一起,使新野所出的騎兵不弱於白馬義從!”
劉協大喜,令人賜酒宴,與他同飲,吃至一半,于禁忽淚如雨下。
劉協萬般不解,知道他並非有意掃興,乃問道:“文則到底有何難事,但與孤王直說無妨!”
于禁拜於地,泣道:“臣曾聽聞將軍當須馬上亡,大丈夫當上陣殺敵,立功建業,才不愧為將者,然臣亦知新野之軍於殿下大業重有千鈞,故不敢請戰沙場。今臣效力殿下六年有餘,一兵未殺,一地未收,愧對將軍之稱,深為自責,願辭去定安將軍之職,但授課於襄陽軍院,練兵於預備軍,日後不再稱將軍。”
劉協放下酒盞,長嘆一聲,道:“文則啊,這些年確實辛苦你了!以你之才,當可橫掃千軍,卻屈居於新野,教習幼少青兵,若是不讓你上陣,孤王心中又何安啊!”
複道:“這樣吧,文則,你向孤王推薦一名可以替你之職的人選,給你半年時間過渡,日後在讓你指揮翼軍數營直插九里山,突襲兗州。”
于禁先是大喜,復憂道:“臣所知善練兵者,殿下帳下的高順將軍、曹操帳下曹純和幽州公孫瓚皆算其中翹楚,臣和李典略次之,元直、公謹、文臺(孫堅)、仲業(文聘)、文遠(張遼)、漢升(黃忠)諸位雖能練兵,然皆為殿下無二之上將,再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