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晉陽,但公瑾便是再有才能也過不去,另一處當是長安,莫非公瑾打算奇襲長安!”
郭嘉道:“依臣之見,左將軍必然是先到梁州,經梁州和前將軍匯合,兩路合為一處,以兩倍於司馬懿之兵包圍長安,迫使劉備回防,如此一來就可使劉備迴歸到殿下的步伐上去,將南北軍力在長安防線拖動,使其忽略北方防線。”
劉協皺眉道:“公瑾這次太險了,若是隻是關羽帶兵二十萬有何所怕,可賈詡和諸葛亮兩人必有奇策,只怕黃忠一人還不是對手,孤王之所以讓公瑾堅守,正是忌憚他二人啊!”
郭嘉道:“如今關羽還未能合圍宛城,臣斗膽,欲以一人之力抗其二人,若殿下同意,臣即刻前往宛城!”
龐統因有戲志才在,一直沒有表現的機會,急忙起身道:“郭先生之才,冠絕眾我等,若赴宛城,賈詡和諸葛亮亦不敵,士元雖無大才,然願為協助,與先生通往!”
劉協暗笑,龐統未出仕之前素來狂傲,不把重同學放在眼中,到了楚王府卻一直因為沒有經驗,屢次出謀皆不如戲志才全面精細,自然不服,而所有幕僚中能和戲志才一爭高低的也只有郭嘉,看到郭嘉回來,他便立刻抬高郭嘉,實則就是要貶低戲志才。
戲志才畢竟年長,自己年輕時候和龐統何嘗不是一樣,也不以為然,又見劉協終於露一絲笑意,心中寬慰,乃笑道:“我等皆不如奉孝啊,今奉孝一來,寥寥數語便平息殿下之怒,依我之見,奉孝不要再離開幕僚院了,以免日後殿下再摔東西!”
劉協這才想起來,急忙問眾人:“孤王方才摔壞多少物品,可有珍貴之物?”
陳群乾咳一聲,道:“殿下節儉,身邊貴重之物早就封存庫房了,這次損失並不大!”
劉協心中方安,陳群復又道:“只是有把九龍鏤雕和田溫玉尺,似乎很名貴吧!”
“啊!”劉協失聲悲嘆,陳群故意問道:“莫非真的很貴重!”
劉協淡淡一笑,神色自若的說道:“亦非貴重之物,無妨!”實則心中痛惜不已,立刻轉移話題,問眾幕僚道:“以諸位之見,若依奉孝的判斷,楚地可還有其餘未察之災,或有其他欲補充之議!”
戲志才雖然不與龐統生氣,但也不願意將首席軍事謀臣的位置讓與郭嘉,乃道:“公瑾一策,潁川防禦脆弱,殿下不可不防,若調鎮中軍前往,或許不妥,但可調于禁領預備營、徵北軍第一營、第二營、第四營、第五營計五萬餘北上進駐潁川,魯肅暫時領數萬兵馬駐進上庸,鎮中軍依然穩在襄陽,如此一來可保萬無一失!”
郭嘉複道:“若要保萬無一失,還需調動殿下的禁衛軍翼軍八營前往,突襲包抄關羽!”
劉協道:“如今翼軍八營中的第八營玉翼營還在遼州,那就調呂布的虎狼營隨其他七營一同出兵!”
復讓王越進來,準備召集在新野集訓的禁衛軍翼軍七營和呂布的虎狼營調動作戰。
郭嘉道:“既然士元願意同赴宛城,可讓士元暫時以幕僚參事身份排程禁衛軍,臣一人前往宛城,與士元內外相應,若能破關羽則破之,若不能則穩守之,拖住劉備主力,為左將軍和前將軍兩位大人爭取時間。”
劉協笑道:“公達沉穩長於正,公瑾鋒利善出奇,兩人在長安必能有精彩合作,孤王將拭目以待。”
軍情緊急,郭嘉不便久留,即刻前往宛城,劉協擔心郭嘉安危,本欲調王越領近衛營相護,親衛營王熙、唐銳、唐鳴請戰,劉協考慮宛城畢竟重要,而實力最強的親衛營足可以一抵十,便只留王越領近衛營和郭慈的重衛營留在自己身邊負責保衛一職,調王熙三人領親衛營護佑郭嘉,叮囑三人若郭嘉少一根毛髮,皆提人頭來見。
王熙三人大喜,當即領命,隨郭嘉一同前往宛城,臨行之前,王熙詢問劉協可帶噩夢弩上陣,劉協沉思良久,允許親衛營帶兩千噩夢弩上陣,隨弩配特製三稜鋼錐弩箭三百隻,並囑咐王熙一定要前後仔細清查。
噩夢弩是南方楚地控制最為嚴格的兵器,所搭配的弩矢皆與尋常弓弩所配的尺碼不同,且每一弩、每一矢都有編碼,矢上皆塗蛇毒,每年製作量弩不過三百,矢不過三萬。
雖然劉協曾允許陷陣營、虎狼營、越野營和精武營四大獨立營裝配噩夢弩,但由於產量限制,並沒有大規模裝備,只有精武營和陷陣營裝配了兩百隻,虎狼營和越野營則完全裝備襄陽連弩改良後,同樣限制生產的襄陽強弩。
沒有將噩夢弩根據最初命令裝備虎狼營和越野營,其實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劉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