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了那種自由翱翔的快感,她還找到了回家的路,不像絕大多數精神體都迷失在時空之中。
“你剛才去哪了?”我小心地問。
“回了一趟老家。”飛鳳淡淡地說道,“那種感覺真的很好,那是一種全身心的自由。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沒有道德的壓力,沒有皇權的束縛,沒有身份的限制,沒有作為女兒家的規矩……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就是神!”
“呃,剛開始的感覺都這樣。”我對於新人實在沒什麼好說的,“那你是怎麼回來的?”
“我回到了韓國,看到了我的族人,他們在受著秦國人的凌辱,生活的連狗都不如,一瞬間我就從那種極度快樂中清醒過來,我想起了我的責任,我想起了明天的任務,於是我就回來了。”飛鳳簡單地說道。
“那麼你是怎麼進入這種狀態的?”我追問道。
“今晚彈琴的時候突然想到以前的很多事,想起自己的一生,於是就精神恍惚起來,後來就發現自己可以飛出去,可以去看外邊的世界,然後就不能自拔了。”飛鳳解釋道。
“哦,你這種情況很危險……”我把精神體離體這種狀況的不良影響和她說明了一下,“我們現在無法固化你的精神體,那就必須要找一個物品讓你藏身其中,否則下一次離體之後你就不會那麼幸運了,最關鍵的是你現在無法控制精神體的離開,或許在你發呆的時候精神體就會離開,這種情況發生過一次以後會越來越頻繁,而你也越來越抗拒肉體的束縛,你知道一旦瞭解到那種自由的感覺,你很難再適應現在的生活。”
“不用勞煩大家了,這些對飛鳳都無所謂了。”飛鳳淡淡地說,“只要讓我明天一天保持這種狀態就好了,我既然回來了就沒打算明天能活著離開咸陽城。”
我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以前我並沒有真正關注過她,雖然她很豔麗,也沒有真正的和她聊過天,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每個人都有過去,對於一個國破家亡的歌姬來說,支撐她的就是報仇,即使根本沒有成功的機會,她也決不放棄。
戰國時代是一個鑄就梟雄的時代,然而這個我不瞭解的歌舞團的女子是一個英雄,她的名字應該和荊軻一樣被寫進歷史裡,作為一個以樂入道的樂曲宗師她被埋沒在歷史的煙塵裡,我相信和她一樣遭遇的人還有很多,他們用生命譜寫了歷史,卻被歷史遺忘!
“呃,我還不知道你的真名叫什麼呢?”我不好意思地問道。
“沒出嫁的女孩子哪有什麼名字,最多有一個被叫著的小名罷了。”飛鳳有些羞澀地說,“李先生可以叫我小鳳,或者叫我鳳兒。”
“鳳兒,真是個好名字。”我這才想到這個年代裡女孩子是沒有名字的,這或許是歷史上沒有記載的原因吧!
“你是第一個詢問鳳兒名字的男子。”飛鳳神色平靜地說道,“鳳兒只想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晚能有個人記得我。”
……
天色未明,歌舞團的人就開始忙碌起來,這次的盛會在中午舉行,當然前期的工作已經準備停當,下面就是入宮,還有等待自己登臺演出。
這可是為秦王演出,遲到的話就是重罪,等我們來到宮中的時候,前邊還有很多等待檢查的隊伍。這次的演出有三家大型歌舞團和五家小型的歌舞團,我們的時間僅僅是一個小時,只能希望在這一個小時內嬴政不要有事情離開。
在韋當家的極力請求下,我們的演出被安排在午膳的時間,這是嬴政最有可能在座的時候。這個時間段其他的歌舞團並不會去搶,因為午膳的時間誰會去真正地觀看歌舞呢?
道具前兩天已經運進宮去接受檢查,到現在還沒出事說明第一關我們已經過了。
我被安排進樂師的行列,對我來說這算是濫竽充數,因為我對戰國時代的樂器根本不瞭解,更別說是演奏,只能到時候對著比劃一下。李如月和特工小姐作為伺候飛鳳的丫鬟,其他的護衛裝扮成雜役,一切就要看前面的檢查了。
檢查是認真而繁瑣的,那些宦官似乎一點都不急,每個人要脫得光光的,要檢查頭髮,口鼻耳朵,還有腹腔等等部位。據說在古代有人可以把劍吞進體內,是為藏劍術,正是暗殺行刺的絕佳武功。
為了能透過檢查,我們的長頭髮都是魯句踐使用藥物進行催長出來的,若是放在未來的世界,魯句踐的這個發明可以為廣大禿頂的人士帶來福音。
“查得仔細點,要是出了事情,唯你們試問!”一個宦官模樣的中年人厲聲叮囑道。
“是,是,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