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膨脹到一定程度,便承受不住些絲風吹草動,最後,只得用瘋狂射殺去尋求安全感。即便面對一個兒童,都會憎惡十足,神經質的認為,他的爸爸、叔叔、或者其它親屬,很可能是對抗中的一員,那些孬種,為何躲避起來,為何不讓我射死你,那好吧,宰了這們的小畜生。
荒誕並非僅此,有些婦女、兒童由於飢餓,甚至被懷疑吃飽了一肚子手雷,隨時會靠過來報復,開槍射殺掉這些目標時,還口中大喊:“兇手,白痴,不知好歹的豬,我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這種環境,嚴重摧殘了人性,扭曲了人性,讓持槍者心智盡失,不惜錯殺一百一千,僅為自己活下去增加一丁點機率,哪怕這種增加等於零。
每個戰場上活下來的戰士,多會悔恨終身,那種罪惡感,像窒息一樣折磨人,逼得人去羨慕那些戰死者。
第三卷 熱島 第二百一十八章 … 吉婆島下的傳聞
終究,這是一場人類自殘,站在這個角度,勝負無從談起。慘痛的代價,對幾個政治小丑而言,無疑是:“看,這樣行不通。”
而政治小丑的回答:“哦!我也冥冥中感覺行不通,經過嘗試後,果然行不通。”
先用槍打傷你,再為你包紮,這就是政治小丑的人道主義。很多國家的民眾,退化了獨立思考的本能,所以,就連這種低階虛偽的幌子,竟然也收效了。”
假使,坐在富麗堂皇的指揮室,也像蹲在壕溝那樣,隨時崩碎頭顱,炸撒四肢,他們的妻子兒女,也參加到戰區的平民之中。
我想,歷史上很多有關侵略戰爭的決策,都將發生變化。很簡單,戰爭最大的受害者,永遠是老百姓,諸多無法想象到的因素,會讓他們死的不明不白,莫名其妙。
但是,一個國家的子民,可以像火柴棍一樣被操縱,誰會在乎呢!
賽爾魔,並非一個人名,它屬於地下傭兵的代號,如同柔道段數的最高位,但並非各國武術中的最高位。
沒有人知道,賽爾魔基地在東南亞的真實座標。流經越南境內的紅河入海口處,是越南海防港,附近有座吉婆島,傳聞島下有個廢舊工廠,而賽爾魔基地,曾在此駐紮。
各個地區的殺手,如同產品,也有自己的品牌,賽爾魔組織,不接受普通人,很多自以為是的罪犯、惡棍、混混,想投奔卻無門。
賽爾魔的最大特色,在於育種苛刻,他們只尋找從世界肛門走出來的完整戰士。因此,培育出的地下傭兵,個個強悍兇狠,有著戰場廝殺的豐富經驗。
賽爾魔這個品牌,國際排名較靠前。他們價格不高,又肯賣命,且善於殘酷的肉搏戰,最關鍵的一點,能把完成使命看的比生命還重。因此,備受歐美地區的買家青睞。而有些殺手,一旦跑丟武器,便只有被追打的份兒。
杜莫絕非一般海盜,不會輕易載倒在幾把粗製獵槍下,他一定遭遇了那個勁敵。女孩穿好惡棍身上的衣服,雖然鬆垮肥大,卻包裹起柔軟的身體,一雙馬靴像滑雪板似的,被她穿在腳上。
這個靈氣的姑娘,對我深情地眨了眨眼睛,湛藍色明眸,閃動光澤,顯得極為乖順。我告訴她,從那堵小矮牆下鑽過去,蹲在工廠西北角的草叢藏好,等我帶黑人回來,便從那裡逃走。
我套上一件廠丁的衣服,拿一塊溼毛巾蓋在頭頂,使之遮住臉頰,然後朝捆綁杜莫的東南角走去。乾枯的野草,摩擦的膝蓋瑟瑟作響,一排排銀灰色的化學罐,被曬得起皮掉渣兒。
走了十多分鐘,才依稀看到一個黑亮的胖墩,仰綁在鐵罐上,肚皮朝天。完好的肌膚,若在毒辣的日頭下曬到天黑,無異於開水脫掉一層皮。
隨著距離拉近,我也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靠到跟前,繞化學罐轉了兩圈,發現四周無人,才假裝好奇似的湊過去。杜莫嘴唇乾白,浮腫的五官,傷痕累累,凝固的血跡層層乾裂,猛然看去,那滿臉的膿包像感染了生化病毒,人也像死亡了一兩個時辰。
“杜莫,你不要動,很快就把你弄下來。邊說著,我邊警惕著四周。那個賽爾魔傭兵,將獲了我執行第一步任務的武器。假如對方知道杜莫還有個同伴,多會埋伏在暗處,用狙擊步槍守殺。
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鐵架子,支撐著卵蛋一般的金屬罐,廠子中央的幾棵大樹,彷彿處在秋季凋落時段,狙擊手很難隱藏在上面,我擔心冷槍會偽裝在膝高的野草叢,假如腿被敵人打斷,賽爾魔傭兵多會撲上來,吃幾口鮮肉,這一點也不玄乎。
此類傭兵有個習俗,每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