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我在身側的草窠底下預先塞著一把手槍,那他可就是活該死了。
當月亮像夜空中的一個黃點,被一灘濃墨似的陰雲抹去,第七個海盜強兵越爬越快,衝我而來的意圖愈發的明顯。
這一刻我徹底明白,這個自大的傢伙,居然是想僅憑一個人之力活捉了我,這比帶我的屍身回去更能領到豐厚的獎賞。
“哼”!我的鼻腔輕輕噴出一股氣流,嘴角兒冷冷地彎了彎,還是一動不動地緊緊趴伏在地上,眼睛死死注視著他。
就在第七個海盜強兵、扒在地上的雙手距離我剛到一米半距離的時候,我右手抓起一個饅頭大的稜角石塊兒,掄足了狠勁兒,朝他那黑咕隆咚的面門上砸去,如果運氣好,弄破他一隻眼球不成問題。
我本想抓一把沙石,出其不意地撒進他眼窩裡,可由於幾日的降雨沖刷,島峰上盡是斑駁醒目的大石頭和粗獷的山體裂縫,所以我只能用石塊兒朝他砸過去。
稜角鋒利的石塊兒一脫手,我後腳猛地蹬地,身體向前躥去。雖然此時光線黑得要命,但那個傢伙還是看到了我掄起胳膊的投擲動作。
他飛快地低下臉,用一隻胳膊抱住頭頂。噗地一聲,雖然石塊兒砸在他胳膊上,但我卻趁機擒住他的兩隻手腕。既然他已經活著逼近了我,那我就得從他身上挖掘出和遠端射殺時相比沒有的那種價值:撬開他的嘴巴。
這傢伙體型大得像頭水牛,若站直了身體,估計比我還要高半頭,從我將他兩隻手腕兒拿住的那一刻,他身體就猛地向右側一翻,竟然連帶我也隨之翻成了仰面朝天。
我心下已經對於他的蠻力吃驚不已,就在這石火電光的一瞬間,一團黑乎乎東西,突然從我的眼睛上方略過,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