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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的巖壁,四處又黑燈瞎火,我要是一不留神兒,踩滑了摔下來,還不……”

杜莫其實知道,攀巖山壁逃生的時候,我肯定會用繩子提著他,所以他所有顧忌,雖然平時他從不為自己的體重在乎什麼,但到了這會兒,他卻很介意。

“別想那麼多了,你就想著在攀爬巖壁時如何留著點神兒。”我倆吃飽了肚子,我用鉤山繩子將杜莫綁牢,然後拖拽著他,在他前面,開始向黑魆魆的夜空爬去。

這座巖壁低處,爬滿密密麻麻的藤蘿,在往上攀爬時,我的雙手和雙腳總是很小心,不輕易把身體的重心依附到這些植物上,我多是感知到堅硬的石頭疙瘩或凹槽時,才放心地抓牢在上面。

這片森莽的藤蘿植物,並不甘心只盤縛在樹枝上,它們大面積地侵佔上了巖壁,彷彿要生長進天堂,一直纏繞到上帝的窗欞。

拽著杜莫肥重的身軀,爬到腦袋可以頂到那片藤蘿層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像一隻需要破繭而出的蜘蛛幼蟲。

“怎麼了?追馬先生。”扒在我腳底下的杜莫,見我突然停止了攀爬,就隨即問到。

“噓!你不要出聲,抓牢巖壁就是。”提醒著杜莫,我慢慢騰出一手,拔出橫在肩頭的一隻匕首,試圖從藤蔓頂層割出一個窟窿,使人能夠鑽上去。

這些藤蔓雖然看似濃密錯亂,但卻也有著它們自己的規律,所以我削割時,手法得格外的講究,不能只顧頭不顧尾地胡砍亂割,爬出了算完事兒。

因為,一旦我和杜莫爬到巖壁半腰時,突然出現異常,卡得我倆上不去也下不來,一直拖延到天亮,那麼潛伏在別處得冷槍,再掃視到這片藤蔓層時,就會看出蛛絲馬跡,而危險也會循著我們粗心留下的痕跡而至。

而且我還得格外注意,我自己萬萬不能暴露,不能讓戀囚童有任何排除在殺死腥羔的嫌疑之外的可能。

第四卷 鬥島 第三百八十六章 … 月光下的抱木屍

杜莫小心謹慎地跟在我身後,他中途有幾次踩滑,險些從巖壁上摔下去。因為粗糙的巖壁縫隙中長著許多灌木,所以杜莫在往下滑溜的過程中,不會徑直墜落,他有一個掙扎的過程。

而就在這個過程裡,我可以用彼此連著的繩子將他拽住,他自己同時也會抓牢身邊的植物,抗衡住巨大的地心引力。

不然,像杜莫這種一百多公斤的體格,誰又敢那麼確定地和他綁在一起,在這漆黑的夜晚攀爬如此高的巖壁。

雖然這座巖壁也就一百米的高度,但我倆爬了足足一個小時,總算上到島嶼的頂峰,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畢竟條件很惡劣。

一輪浩潔的大月亮,彷彿被前幾日的陰雨洗刷過似的,直直地掛在我和杜莫頭頂,那淺淺地銀光,將整座島鋪滿著。

我倆蹲低了身子,隔著樹枝往四下觀察,看看附近有無活著守夜的海盜強兵。杜莫累得氣喘吁吁,他緩歇了好一會兒,才緊張兮兮地對我說:“追馬先生,我感覺自己的傷口有點冒血了。”

我也喘著粗氣,回過頭對杜莫說:“先忍著,咱們這會兒在這麼高的島峰上,照不得一點亮光。唉!這月亮明淨得真不是時候。”

杜莫將臉湊到自己的手指上,想借著月光看清剛摸過傷口的手上沾了多少血。“這樣下完了,全是血,戀囚童那個混蛋。”

我將繩索收好後,又給杜莫綁在了肥壯的身上,這次攀巖讓他先下,我在上面照應著,我倆一前一後,小心謹慎地慢慢下到海邊。

“嘩嘩譁……”撼動的海面呈現銀黑色,礁石上飛濺起來的浪花,卻在月光下出奇的銀白。“追馬先生,我這傷口能泅海游過去嗎?您看這月色,咱們一旦從植物葉子底下鑽出去,那是很容易給島上的狙擊手察覺的。”

杜莫的擔心沒有錯,我剛才在島峰上時,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過不得,你先蹲在這歇會兒,我去附近的島腳底下看看,有無合適得山體窟窿,可以讓你進去歇會兒,順便再給你重新包紮一下傷口。

杜莫很快地點頭,他現在很需要我說的這些東西。我離開了杜莫,一個人抱著狙擊步槍,貓腰壓低著身子,開始貼著山壁根往西走。

海風格外得冷,它得溫度只隨晝夜溫差而定,不會因為陽光白天的照射而轉變許多。我獨自一個人出來,雖然對杜莫說是要找個石窟窿過夜,但我首先需要的是幾具屍體。

沿著疙疙瘩瘩甚為溼滑的礁石,我小跑了兩百多米,才總算看到了第三具屍體。於是,我用鉤山繩將這三具屍體綁著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