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在我的臉頰上,我也用力抱著池春。過了一會兒,鬆開懷裡的池春,她拉起我的手,繼續向灌木叢走。
這裡有很多以前未留意過的植物,池春糾下一簇開著白色小花的綠色株草,告訴我這種可以煎熬成治療傷風的湯藥,又掐下一些帶有粉色斑點的黃色花朵,說這是咀嚼後敷衍傷口的金創藥。
這一天裡,我倆彷彿不是出來採藥,更像逛花卉的情人,這裡看看,那裡摸摸,愛意綿綿。我摘了一朵橘紅色的精緻小花,戴在池春的秀髮上,她看起來愈發的嬌媚動人,攝取男人的心魄。在池春的指導下,我對很多草本植物開始有新的瞭解,帶來的那隻木筐裡,也裝滿了池春採集的草藥。
每當我望向大海,心中就湧起無數的思念,池春應該和我有同樣的感覺。誰都不是貿然移情別戀的男女,我和她之間短時間內萌發的情愛,就像筐中的草藥,醫治彼此心中失去情人的痛苦。
第一卷 荒島 第三十五章 … …雨夜打炮的船
池春想和我在海邊看完落日再回去,我沒有同意,雖然這一帶是平緩的山谷,黑天回去的路上,危險性比通往大泥淖的樹林小很多,可我還擔心遇到麻煩。蘆雅和伊涼單獨留守山洞,我也很擔心她倆,一時大意走出院子玩。
今天收穫不小,帶回一滿筐的草藥。池春以後除了看小孩,還可以釀製藥物,她對此很有興趣兒,即可打發無聊時間,又對生活意義重大。島上沒有冬季,多屬於亞熱帶氣候,只在下雨的日子,氣溫稍稍偏冷。
好在住的地方,溪水流經洞口,清涼的淡水不僅解渴,還能降溫,帶來生活的極大方便。我心裡還有些不踏實,食物再有十來天又要吃完,過兩天還要去大泥淖,再度捕殺鱷魚。野外生存最忌諱空閒的時候,想不起做什麼,等發現短缺一樣東西,再準備就來不及,甚至威脅到生活持續性。
每天太陽最熱的時候,池春就挑揀採摘來的草藥,切碎後晾曬。我和伊涼繼續到小樹林伐木。她倆的任務還是挑揀乾柴,抱回洞口曬乾。我貯備了大量的木材,打算再製造些工具。比如院子門下的水坑,我在水底裝置一個大木籠,和當初捕捉豹貓的設計類似。要是野熊野豹之類,想潛水透過木牆,向前鑽時,一但碰觸機關,屁股後面會立刻豎著落下一扇木棍板,將其困住,活活溺死。早上醒來之後,我會像個獵人那樣,去用木棍捅一捅水底的木籠,看看有無野獸的屍體。
要是有的話,就等於自送上門的食物,不用付出任何風險。倘若不注意檢查木籠,等獸屍在水中泡成臭殍,就太浪費了。捕殺鱷魚的日子快到了,木刺早已打削出很多,我甚至問過池春,有無麻醉藥效的植物,若可塗抹在刺頭,扎透鱷魚肚子後,另它們進入昏迷狀態,就不用再那麼費勁兒和冒險的去戳瞎鱷魚眼睛了。
我一直擔心那些豹貓會再來騷擾,或者有靈活的野豹,以它鋒利的鉤爪,扒著木牆翻跳下來。安全起見,我又在木牆根兒的內側,大概八米寬的範圍內,插上一排密密麻麻的陷阱,木棍粗細各異,刺尖垂直向上,不管大野豹小豹貓,只要跳下木牆時,肚子撲撞到刺尖頭兒,立刻腸子外流,一命嗚呼。
坑潭裡的鱒魚,也許圈養的過多,每天都有一兩條浮上水面,處於半死狀態,正好讓女人們吃容易消化的鱒魚,我則自己吃熊肉。也許是雨季將至,海天交際的地方又堆積起很多陰雲,這就讓我有點擔心。
島上野獸很多,在下雨的時候不經常出來,可它們大多不會儲備食物,等到餓急了眼,照樣會冒雨出來覓食,餓獸的攻擊性會會比平時大幾倍。我一直提防著這種可能,中午會淋著大雨去檢查木牆的結實程度,檢視設定的陷阱是否鬆動。
稀里嘩啦的雨水,從天空甩下來,砸進溪水中,整條溪流像燒煮沸騰,冒著數不盡的泡泡。撼動一下院門,又捅捅下面的水籠,發現都挺結實,心中十分滿意。當我檢查固定在木牆下的木刺時,忽然聽到震耳的“隆隆”爆炸聲,急忙蹲伏下身子,生怕被雷電擊到。可嫋煙似的飄雨,從空中密集的扭落下來,另我模糊的視線,遲遲沒有看到,劃破上空的閃電,不覺心頭一驚,預料到幾種可能。
島上的山石,晴天時照射的熾燙,急驟的降雨使岩石風化,崩裂開來,破壞力再大些就是山崩,不過島嶼沉沒的可能性不大。還有一種最擔心的可能,就是炮聲,有人向島上開炮。
麻痺大意與過於自信,都是在這種環境裡喪命的導火索,我趕緊跑回山洞,拿起前晚剛擦拭過的狙擊萊福槍,拽著洞口懸吊木門的粗大麻藤,蹬著溼滑的巖壁,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