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陪著我趴在一起的稻草人,被我故意舍在了剛才狙殺對方的位置。
現在,我緊緊蹲靠著樹幹,像收網的漁夫那樣,開始牽扯拴著稻草人的魚線,把他一點點地往谷坡上面拽。這個操控傀儡的過程,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魚線繞著大樹,逐漸產生拉力,那具稻草人,往上每被拉拽三米,就趴著稍停一會兒。而且,我還可以抽動搭在樹枝上魚線,這樣就可以利用高處的拉力,使稻草人的頭部被提起一些,像極了一條翹起脖子朝四周觀察的大鱷魚。
我心臟怦怦直跳,急切期待著另一個傢伙向這堆稻草人射擊。五分鐘過去,仍舊不見動靜,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按照我的預想,那名賽爾魔傭兵不該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他可是以損失自己的一名副將為代價,才令我暴露了伏擊位置。如果他還不出擊,那他的副手可就白死了。同時,我也產生了另一個疑慮,就是拜菌匠已經走了,去執行他這次真正的任務。舍下的副手,不過是為了拖住我,在此與我慢慢周旋。
“砰,砰,砰。”三條赤紅色的彈線,幾乎貼著我的頭頂飛射下去,全部打在那團稻草人身上。我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也明白了這傢伙的戰術。
我射殺掉那個想摸黑取包裹的傢伙之後,躲在暗處的賽爾魔傭兵,識別出了我真身的位置。他沒有朝那兩把做假的手槍位置奔去,因為他人在谷坡山,地勢較高,能一眼看出手槍射擊時彈線亂飛,顯然不是有人在瞄準射擊,而是障眼法。
所以,這傢伙可能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