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到現在,卻也造就了廣財嬸子的不屈性格。
“呵呵……”蘆雅覺得這些人有趣,便趴在走廊的欄杆上捂著嘴笑起來。“這‘皇恩’還沒‘浩蕩’出口,倒是蕩進嘴裡一股……”女老師也打趣地小聲對我們幾個說。一時間,三個女孩都咯咯笑了起來。
“大姐啊!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們可是在拍戲,上映後三十萬元人民幣一集,一共四十多集呢。你就算種了十畝大菜葉子,少搞一會兒這東西又能損失什麼!我們一天的費用是上萬的,影響了國家影視業的發展,延誤了合約,你拿什麼賠償我們?有點愛國主義好不好?我們的藝術可是要拿去美國參評的,為我們國家和民族文化爭光嘀!”胡監製捂著鼻子,他像只站立的龍蝦,說話時胸口吸得乾癟,生怕多接近那位婦女半毫米。
“真有這麼嚴重?影響到國家可不好。孩子他爺爺是個老紅軍,生前最生氣的就是影響國家和坑害人民的事兒。你們拍,儘管拍,我這就去菜田收拾一下,明天再施肥。不,等你們什麼時候離開,我什麼時候再忙農活。”
廣財嬸子這位樸實的婦女,在胡監製的高調指責面前,徹底臣服地妥協了下來,乖順了下來。她什麼都不懂,但她還記得孩子他爺爺,記得一位去世的老紅軍的閃光品質。
焦佩鸞小姐抱著胳膊,眼光像麥田收割機的前端似得,在這位山村婦女的黑臉上和粗手大腳上打量著。她那臃腫的腰肢和粗布陋帶的搭配,越看越刺激得焦佩鸞小姐那迷人的嘴角兒上挑。但焦佩鸞小姐欲罷不能,她在用她包裹了鄙夷和氣憤的“涵養”接受者一種類似毒品的刺激。
“哎呀!老村長啊,人都說山村野婦不可理喻,想不到你們村的女同志覺悟蠻高的噢!教導有方,教導有方啊”這個夏導演,似乎忘記了廣財嬸子的話,竟然張冠李戴地誇讚起老村長。老頭子臉上的皺紋,又一次佈滿了羞怯卻又自得的笑容。
他們繼續拍戲。“皇恩浩蕩。當年皇上南遊時,與這位女俠的母親邂逅,發生了一段情。但後來南方饑荒,百姓流離失所,皇帝再想找這位紅顏知己時,已經沒了音訊。二十年過去了,可皇帝知道自己一名愛女流落民間,便多次命屬下暗中查訪。直到查明小姐您就是公主殿下,我等大內高手,立即被派往此地對公主暗中保護。”
“哈哈哈,想來我的品位不低,難怪會對你產生愛慕。原來你是位公主,貴族血統啊!皇帝老兒真是好,到處臨幸民女,以示皇恩浩蕩。”竊賊自言自語的感嘆,卻被女俠惡瞪了一眼。
“那好,你問問這位大內高手,你師父明地裡為人師表,背地裡是個怎樣的貨色?”竊賊並沒有被大內高手的出現嚇倒,他反而得理不讓人了。
“這……這……奴才不敢說,他既然是公主的恩師,那也就是國師。”大內高手言語踟躕起來。女俠恍惚了好一會兒,厲聲喝道:“說,說實話。不許汙衊我恩師的清白。”
這位女俠還少不更事,她不知道自己這句看似嚴厲的句話暗中傳達了一種精神,對於皇宮裡出來的大內高手,自然深諳主子和奴才們之間慣用的套路。於是,大內高手眼珠亂轉,狠了狠心說:“那個狗賊汙衊恩師,公主殿下,奴才這就殺了他,免得日後壞了國師和公主的好名聲。”
第四卷 鬥島 第五百五十四章 … 葷餐裡的素面
焦佩鸞扮演的女俠立刻高興起來,很是贊同地說:“好,一起殺了這個淫賊,為我師父報仇。”兩人說著,便一齊舉劍刺向竊賊。
“你不虧為一個狗奴才,悶著良心說人話。都是男人,你實事求是地說句真話就那麼難嗎?她師傅在醉紅院還打著喝花酒的欠條呢,你們有種就去看,別在這裡陷害揭穿真相的人。”
竊賊說完,轉身就要飛身逃跑,不料卻給屋頂上另一名暗藏的大內高手撒下的一張大魚網罩住。活捉住竊賊後,兩名大內高手一齊衝上去將其亂劍戳死。
“我師父是好人,好人……叫你敢汙衊,叫你敢胡言……”女俠也跟上前來,猛刺竊賊心窩。
“咔!好,好好好。不錯不錯,上午的戲份就拍攝到這裡。各組準備一下,大家要開飯嘍。“夏導演把手裡吆喝的大喇叭放在茶桌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焦佩鸞走向卸妝棚時那一扭三顫的大屁股。
老村長的大兒子,推著自家的腳蹬三輪車,正吃力地上山來,往我的院門口走。一條白毛巾搭子他脖子,兩個肉嘟嘟的肩頭溢滿汗珠兒。
看得出來,這傢伙送飯來了,他乾得很賣力,很珍惜靠父親得來的這種勞務機會。全村人似乎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