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是我和懸鴉這種強悍男人的體魄,所以他承受不住這一腳踹,一個踉蹌跨到腳踏車前面,險些栽倒。
“他媽的,小雜種,老子晚上還有約會,你自己慢慢滾回去。我先開車走了。”男子看著小男孩的狼狽相,很是不耐煩,最後罵了一句,抬腿駢上他那輛腳踏車,獨自走上了街道。
我和懸鴉都看出了端倪,於是懸鴉冷笑著對我說:“追馬兄,咱們這會兒時間不緊,有興趣管點閒事兒嗎?”
我聽懂了懸鴉的意思,他雖然嘴上說是閒事兒,可實際並不如此。從上午被這那名男子窺視,懸鴉心裡就非常不爽,這會兒天色漸黑,又正好遇見他,那可真是他活該倒黴,自作孽了。
“走吧,過去瞧瞧。”我也淡然地對懸鴉說。我倆快步跟上這名小男孩,等走近了一看,這孩子有條腿跛,像板栗一樣圓而下尖的腦袋上,大睜著一雙死灰色般的眼睛。
我和懸鴉對視了一眼,深知這孩子的眼睛是給人故意弄瞎,現在估計只有正常人四分之一的視力。而他殘疾的右腿,是給人按在地上後,強行用大汽車軲轆輾過。
這比起按在鐵軌上給火車壓斷小男孩兒的一隻腳,可以減免很多醫藥費用,人命風險也大大減小。因為,只有讓這種兒童半死不活,非人非鬼,才可以打動路人的憐憫之心,施捨幾塊兒零錢,丟進小乞丐的破茶缸。
盲眼小男孩,有著蝙蝠一般的洞察力,我和懸鴉剛走到他的側後身,小傢伙哭花了的臉上,立刻泛起一陣驚動。
他嘴角兒上揚,灰白大眼機械地眨了兩下。“先生,先生,先生,上帝保佑您,可憐我也在上帝的腳下,施捨一下我,好嗎!”
這孩子英語流利,語氣中透著一股親切和甜蜜,彷彿可以融進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