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另一手的食指封在她的雙唇上,柔柔說道:“亂說什麼話,先回三哥那。”顏甄列整隊兵,繞道回俯。顏甄與素素同坐於一馬車內,山麓顛簸,他在後抱著素素,親著她後頸的頭髮,“素素,車內晃,靠我身上。”
素素僵直了腰身,顏甄還是這般溫柔寵溺的對她,如果知道她做的那些事,還會原諒她嗎?
顏甄貼上素素後背,雙手緊緊地環著她的腰,臉在她腮旁繾綣輕蹭,喃喃的聲音粘滿了相思的糯甜,“素素啊……又在我懷裡了。”他收了收手臂,“只在我懷裡了。”
他的聲音與懷抱,就是她找尋已久的解藥。素素終於軟下身來,靠進顏甄懷裡,雙手覆上他在腰上的手,梗澀說道:“顏甄,我想你,很想很想你,這大半年以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但我對不起你。”素素頓了頓,梗直著手指去摸顏甄的手,想用力抓著,好好感受,卻又不捨,那樣激動著震撼著,狂喜著而又壓抑著。“顏甄,我說過我不會食言的。我說辦完事,會陪你一塊走奈何橋,喝孟婆湯的。”素素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掌心,“我報仇了,也失身了,我沒保住貞潔,顏甄我對不起你,我再也沒臉面對你了。”素素的淚滴下來,在掌心上濺開成多瓣的鳳仙花,“回去,殿下便把妾身賜死吧。”
顏甄把素素抱轉身來,狠狠地吮著她的唇瓣,然後稍稍離開,怒看著她沉聲道:“我不許你說死字!”
素素垂下臉,默默滴淚,帶過發上粘著的顏斐的血,滴在黑衣上,開出妖冶詭異的血色小花,一朵朵一串串,像墓旁糾結而起的腐爛生機,越是抑壓,越是瘋長。“我一直以為,你是在奈何橋的一頭等著我……我,沒想到,你還活著……你讓我,怎麼有臉再面對你……我只求你,能放過我家人,只賜死素素吧。”
顏甄瞪著素素。素素無力地垂下眼瞼,她現在連與他對視都不配。顏甄堵上素素的檀口,啃咬著她的雙唇,他恨道:“你就這麼再不想見到我嗎?”
他是要回天龍重登帝位的,自己身體如此齷齪,怎麼還配做他的妃子。“我實在……沒臉面再見你……”
“稟皇上。”馬車停了下來,一小兵跑到馬車旁的小窗對顏甄報告:“稟皇上,前方搜到六王爺的屍體。”此次顏甄帶過來計程車兵,皆是認定了他為皇上,所以稱顏甄為皇上,稱顏斐為六王爺。
顏甄沉默了一下道:“將六哥運回皇城,按國禮的最高殉葬辦儀式。”
顏斐死了,這是他應有的下場,當初是他篡權奪位,顏甄為何要給他厚葬!“顏斐他,”素素才剛開口,就讓顏甄止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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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甄道:“素素,你和六哥的事,我全知道了,而且是早知道了。”他把素素攬在懷裡,下顎抵著她的頭頂,慢慢道:“去年到現在的事情,我慢慢說予你聽吧。去年我並沒有真的死,駕崩只是個假象,其中的醫理我也沒去細究,或許就是當時御醫給我針灸而起的結果吧,就知道我運回皇城的半路上吐了好幾口烏血,又醒過來了。半夜裡,我只讓二十人喬裝帶我逃離,棺木裡是空的,只放了泥土壓重量,也多謝六哥太自信了吧,回皇城後他也沒開棺驗屍,要不,我絕不能活下來。這事連離憂也不知情,因為離憂與我最為親近,他們絕對會從離憂那下手。”
素素聽著,只覺得四肢不受控制地微微抖著。原來,顏甄,一直沒有死……
顏甄把身上的紫貂大氅解下,批到素素肩上,再把她抱緊,輕聲問:“冷嗎?把手穿進我衣服裡捂著,一直身子就是這麼害冷。”
顏甄沒有變,一直沒有變……素素眨落那酸刺的淚,啞抖著聲道:“不冷,我身子好多了。”
顏甄在素素額上印了一吻,笑道:“不冷也得給我把手放進去,越來越不聽話了,是不?”
素素吸了吸鼻子抽噎著,緩緩地看了下自己的雙手,看著它們緩緩的微顫著藏進顏甄的衣襟裡,隔著單衣撫在他胸膛上。
顏甄低下頭去輕輕咬了下素素的鼻尖,“這才乖,就是哭鼻子不乖。”他攬著素素,又再繼續,“當時我一直奔逃至滇國,在滇王宮裡藏著活了下來。我知道若是讓六哥知道我藏於滇國,他定必調集兵力,先把滇國滅了,滇國畢竟是小國。所以我一直在等,在等商息再攻,我就可藉此機會重奪王位。這次讓滇國去找六哥求聯姻,就是我的提議。”顏甄嘆息一聲,“可我沒想到六哥竟然讓菱菱嫁過去,菱菱還不足十五歲啊!”
原來他在等,自己也在等,都等著商息再攻天龍之際奪王位殺顏斐!只是這件事不好兩人都做啊!如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