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才拉開廳門便見離憂等候在外。離憂見顏衢緊隨在素妃之後出來，對顏衢行了個禮，猶豫一下，低聲對素素道：“屬下有話對素妃說，請素妃隨屬下來。”素素轉身看了看顏衢，才轉正對離憂笑道：“有何事是三王爺聽不得的，進廳內說吧。”

離憂關緊廳門，又在門後靜待聽了好一會，見沒人在門外周圍伏聽，才道：“屬下剛送燕姑娘回房休息，卻沒立刻便走，在房外的迴廊上暫等了片刻，不過須臾，竟讓屬下看見一事。”

素素還是含著笑，淡淡問道：“是何事，一道說出來吧。但凡是要告予我之事，三哥皆可聽之，你不必顧慮。”

離憂低頭應道：“是！”接著又繼續前話：“書下看到從燕姑娘房內窗戶飄出靄靄青煙。”他看素素只含著笑，一點也急，再道：“此煙只是催引信鴿之用，青灰顏色，不濃，貌若炊煙，以掩其真實用途。燕姑娘有此物件，素妃要當心，此人不簡單。”

素素開懷笑出聲來，“哈哈！”她點著頭道：“當真不簡單啊，雙兒果真是深藏不露！”

顏衢蹙眉，神色微憂，“弟妹，既是在宮裡過得不順，便留在三哥這邊吧，其他的事，有三哥替你擋著。”

素素搖著頭，越笑便越是開心，“不，不，三哥，素素必定要回皇城的，就看他是親自來捉人，還是派人來把我架回去，哈哈，素素倒是樂見那天。”那樣拙劣而明顯的行為，顏斐若是能做出來，便證明他對她，真的迷了魂，失了心了。

離憂急道：“素妃，既是那樣，何苦還回去，你在下商一日，屬下便拼死相護一日。若是回去有個閃失，你讓屬下如何面對先帝？就算平安到達皇城，先帝在天之靈也不願看到你那般委屈。”

素素知道，若是顏甄真的在天上看著她，是不會原諒她這麼做的。但她不甘心，她做不到放下，無怨無恨地在宮裡平靜過下去。素素道：“你與三哥休要擔憂，我自會與他周旋。”

素素在下商一呆便是一月有餘。顏斐在宮裡是左右等不到素素回來，心裡焦急萬分。再加之燕雙傳回的信報說是三哥又與素素單獨相談，把顏斐的心勒得死緊，總怕個萬一，素素就留在下商不回來了。顏斐前後思慮，還是敵不過心中思念之煎熬，以巡查地勢與敵情的藉口，親自出宮前去下商一趟，他要把他的素素綁回來。

顏斐風火趕到下商，雖說是微服私巡的形式，但所有的將領還是出城行跪禮接迎。素素跪在顏衢身後，她悄悄抬眼看向顏斐，見顏斐也往她著看來，素素趕緊便把頭低下。顏斐眼裡滿滿喜悅，如此熟悉的眼神，勾起她心中深深埋葬的痛，就是你，就是你顏斐把我所有的幸福都奪走！素素對著地上微微扯開笑意，雙拳緊握，心中道：顏斐你也有動情的時刻麼！呵呵！很好！你若動情了，便是死期將近了。這趟就算是要與你同歸於盡，我也不會再失手了！

顏斐見素素就跪在下面，只與自己眼神霎那交碰便羞澀地低下頭去，連日的思慮與抑鬱都像找到了出口，一下飄散而去。他揚起唇角道：“都平身吧，進城。”素素，朕是終又見著你了。你可知，朕每日每夜思你念你的苦，今就叫你償還給朕，一分一厘也不能少！

四五：繾綣纏綿

顏斐走過場面，見過將領，隨便匆匆問了幾句話，便遣退所有人，獨自來到素素房中。

顏斐推門進去，背手於身後關上房門。

素素就坐在床上等著顏斐，也沒幾回了，忍吧忍吧，只能是忍了。她笑道：“皇上此舉甚是不妥。”

顏斐快步走到素素面前，一把把她抱進懷裡，湊在她脖頸間嗅吸著她的味道。顏斐吮舔過素素的脖子，直落鎖骨，模糊不清地喃喃道：“素素啊，想朕不，可有想朕？”他一邊往下親，一邊便去褪素素的外袍。

素素不答，略仰起脖子，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顏斐褪了素素外袍，卻又不去解她肚兜的繫帶，只死死的擁著素素，像是她隨時都要消失一般，把她往身體裡嵌。顏斐嗅著素素的髮香，嘆息一聲，才略放開她，與她額頭想抵，輕輕道：“你可知朕日夜想你的苦？左等不見你回來，右等也沒你影子，都快把朕給急死了。”他略略往前，用鼻尖蹭了下素素鼻尖，凝視著素素道：“還好，現在又在朕懷裡了。”

素素對顏斐笑笑，並不搭話。本做好了滿足顏斐的準備，不料卻是聽他一番綿綿情話。

顏斐抱著素素坐到床上，用鼻尖和雙唇輕碰著素素耳垂，極盡纏綿，“素素你剛說朕什麼不妥？”

這才想起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