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安趕緊拜伏於地,正要離開,卻不想那老王直昂起了頭來喝道:“陛下,興安既違了太祖之訓,焉能不加處置,就此釋之?”
“國家既有法,臣等皆遵之,興安身為陛下身邊近人,若是犯過而不處置,內官見那興安違了祖訓,卻不受懲處,長此以往,必生禍患,臣,請陛下三思。”
話音未落,附和之聲不絕於耳,那朱祁鈺張了幾次嘴,卻終究是強忍著怒火,森然地道:“興安無心之失,本無大功,既然諸位臣工執意,那朕就允了爾等所請,來人,將興安押下去,杖二十,內宦凡再敢有妄言政事者,皆從重而罰。”
聽到了這話,興安不由得閉上了眼睛暗歎了一口氣,拜伏於地。“奴婢知道錯了,甘願受罰,謝萬歲爺隆恩……”
看到那興安垂頭喪氣的被兩名武孔有力的站殿衛士給押了出去,老王直嘴角幾不可查地微微一扯,然後再次拜伏於地,大聲地言道:“陛下如此聖斷,實乃我大明江山社稷之福也。”
聽到了這話,那立於一旁邊,臉色相當難看的王文差點就想要跳出來吐這個老官油子一臉的唾沫星子。打了個宦官的屁股就是大明江山社稷之福,你老人家這馬屁,也實在是拍的太不地道了點吧。
朱祁鈺的嘴角也不由得難看地扯了扯,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老王直這句不倫不類的馬屁話。
而這個時候,于謙趕緊搶步上前。“啟奏陛下,臣有本奏。”
看到了于謙站了出來,還以為于謙是為了讓自己有臺階下的朱祁鈺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