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情流露啊!”
時雨卻沒去想,電腦怎會“看電影”,而且“真情流露”?
結果電影散場時,時雨還坐在座位上淚如雨下。
當她回到家,她的心情仍然悲傷而沉重,進了門就直接走進工作室。她對著電腦好半天,沒有開啟它。她太難過了,不曉得要用哪些文字來寫下她悲愁的情緒。
最後,她只有帶著電影裡的悲劇沮喪地上床。
紐約
破例的,曦宇今天準時五點離開辦公室。
這一天裡他都如坐針氈。中午他取消了一個客戶的午餐約,他想時雨看完電影回到家,會來告訴他她看了什麼片子。
影片內容不是他真正關切的,他只是渴望分享她生活中的一切,渴望他是那個和她去看電影的人。他渴望當她哭、當她笑時,他在旁邊與她一起為感人的情節落淚,或在有趣時和她一起歡笑。
看完電影后,他希望他是那個送她回家的人。他會牽著她的手,或攬著她,並肩漫步夜色中,愉快地回憶他們看的電影,討論或傾談彼此的想法。
或者什麼也不用說,僅享受著彼此的相伴,感受著無言的情感在兩人心中交流。
這些幻想和渴望幾乎把他弄瘋了。而且時雨沒有在他電腦上出現,他又有了更教他抓狂的想像。
萬一她那個對她關心過度的朋友亞男,不是單獨約她,而是又在那牽紅線,為她介紹男朋友……,萬一亞男藉詞走開,好讓時雨和某個男人獨處……
曦宇一回家就衝進工作室,開啟電腦,他的手指伸上字鍵,猶豫地又停下來。
此刻她應該正在上班。他不知道她是否方便,她旁邊有沒有人在,他若打擾了她,引起別人注意,知道了她和他在電腦上通訊息,豈不是給她惹麻煩?儘管她是利用休息時間才和他聯絡,畢竟那仍是她的工作場所。
曦宇像熱鍋上的螞蟻般焦灼不耐地等著。他的時間約凌晨兩點,臺北時間是正午時,螢幕上他盼望的音息終於照亮了他的眼睛。
曦宇?
“我在這,小雨。電影好看嗎?”
好看。哦,可是我好難過哦!
“是悲劇片?”
我哭慘了,真希望你在那。
不,不,你若在,你也會和我一樣難過。
曦宇微笑,手指撫過光滑的螢幕,想像他握住她的手,望著她溫柔的眼睛,然後他的手指移回字鍵上。
“如果我們一起難過,也許難受的程度就會減輕些了,不是嗎?”
曦宇,你真好。
“既然劇情這麼悲慘,我就不問了,免得你回想起來又要難過一次。”
不,我要告訴你。它一直如梗在喉,讓我今天情緒好低落。
“好。你現在想談嗎?我答應我聽了不哭,好不好?”
你再像這樣逗我笑,亞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