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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在應該怎麼做,完全迷失方向,似乎可以等待的就是烏鴉和西方護法來繼續殺人。

皇柝突然說,王,你們還記得星軌的第三個夢境嗎?

月神的眼睛突然亮起來,她說,當然記得,星軌告訴我們,在沒有線索沒有方向無法繼續前進的時候開啟。

那個夢境是個冗長可是簡單到極致的夢境,因為整個夢境就是櫻空釋,我的弟弟。他英俊桀驁的面容,夢境裡面,釋朝著遠處跑過去,遠遠地跑過去,櫻花和雪不斷從他身後落下來鋪滿了他跑過的痕跡。在最遠的遠處,地平線跌落的地方,釋變成了他小時候的模樣,他站在地平線上對我微笑,大雪簌簌地落下來堆積在他的手上幻化成一個雪白的球,他的聲音從地平線上飄渺地瀰漫過來,他叫我,哥哥,你快樂嗎?你,快樂嗎?

我一直無法明白星軌為什麼要將這個夢境給我,是讓我可以回憶櫻空釋嗎?還是有什麼別的意思?如果只是讓我回憶櫻空釋,那麼她為什麼要叫我在完全沒有線索的時候開啟呢?

我突然想起以前星舊給我的一個夢境,就是那個我和我弟弟在落櫻坡透過幻術師資格的夢境,也許和那個夢境一樣,有些細節一直被我們忽略了。

於是我重新走進了那個夢境,我仔細觀察著在身邊發生的一切事情,在夢境的最後,我終於發現了星軌想要告訴我們的秘密。

雪已經停了,只是青翠的竹葉上依然有著厚厚的積雪,在風的吹拂下會像揚花般灑落。

潮涯在院落中彈琴,我和皇柝在房間中,彼此沒有說話。

然後我們突然聽到了潮涯的尖叫聲,從我的這個角度從視窗望處去,潮涯的眼睛變成了詭異的藍色,她的長袍和長長的頭髮突然向上飛起來,她的琴被她用靈力懸在她的頭頂正上方,無數的白色的蝴蝶從琴絃上幻化出來圍繞著她自己飛旋。

皇柝望著我點點頭,他說,王,的確和你預料得一模一樣。

當我和皇柝走到院落中的時候,潮涯頭髮凌亂地飛舞在風裡面,她的瞳仁越加詭異地藍,而那個店主的兒子站在潮涯旁邊,嚇得驚慌失措,他含著眼淚害怕地說,姐姐,你怎麼了?

我走過去,在那個小孩子面前跪下來,撫摩著他的髮髻,對他說,姐姐沒有怎麼,姐姐只是被你的夢境暗殺術控制了,她沒事。

那個小孩子望著我,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他說,哥哥,你在說什麼?

我突然一揚手,一道鋒利而短小的冰刃突然飛揚出來劃斷了那個小孩子系頭髮的黑色繩子,然後他的頭髮長長地散落在地上,超過了我在這個西方護法幻化出來的凡世裡見過的所有人的頭髮,包括熵裂,熵裂和他比起來更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而潮涯的頭髮突然停止了撕裂般的吹動,安靜地散落下來,沿著她的幻術袍如同水銀洩地。她的眼睛是純淨的白色,瞳仁又幹淨又純粹如同最潔淨的冰。她說,小弟弟,我說了我沒事,我只是中了你的夢境控制而已。

然後那個小孩的面容突然變得說不出的冷傲和凜冽,如同鋒利的朔風從面上不斷吹過。

他看著我,沒有說一句話,可是眼神卻依然銳利而森然。

我說,烏鴉,你可以停止了。

烏鴉望著我,他說,你不可能知道我就是烏鴉的,這不可能。

我說,對,的確不可能,可是我還是知道了。

烏鴉望著我,然後望著潮涯,他說,你們是在演戲,潮涯根本就沒被控制?

潮涯說,是的,我是在演戲。可是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的操縱夢境最好的人,我差點就沉溺於你的夢境中無法甦醒了,如果不是我早有準備,我想現在我應該是用琴絃把我自己勒死了吧。

烏鴉望著我說,你們怎麼懷疑上我的?

銥棹死的時候,鳳凰肯定在大廳裡陪熵裂他們喝酒,所以殺死銥棹的絕對不是鳳凰花效,而且這種事情也不可能讓西方護法親自來做,所以肯定是烏鴉殺死了銥棹。

那麼你們怎麼懷疑到烏鴉是我?

因為我們看了銥棹咽喉的傷口,發現傷口是從下往上切進面板的,也就是說殺死銥棹的人是從比銥棹矮很多的地方出手,然後以劍洞穿了她的咽喉,所以我們想到殺死她的人一定是身材格外矮小的人,而且是個她絕對不會懷疑到的人,因為她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

還有呢?

還有就是片風的死。那個時候皇柝說暗殺者絕對還在那間屋子裡面,可是我們卻沒有看到有人從房間裡面出來,其實的確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