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七貫錢給我,這八貫錢就是你的了。”
張紹哈哈大笑:“看你還敢囂張!”說完從八貫錢的碎銀中拿出一小塊來在手裡顛了顛:“這差不多是一貫錢了,剩餘的七貫你拿走。”
沈傲微微一笑,將七貫錢的碎銀收起來,說:“這一次你贏了,今日我們扯平,下次再賭。”
“隨時奉陪!”張紹得意洋洋的收起一貫錢,臉色卻突然變了。
方才他拿出四貫錢來,與沈傲一齊湊了八貫錢。現在自己贏了八貫,可是其中有四貫是他自己的錢。自己卻又出了七貫,算來算去,他竟是虧了三貫。
“又上了這廝的當!”張紹再也笑不下去了,哭笑不得。
而沈傲則笑嘻嘻的走到另一棵楊柳樹下曬著太陽,心裡愜意的調侃:“分分鐘七貫錢入賬,看來要贖身似乎並不太難。”
眼看那張紹可怖的樣子,沈傲便忍不住想笑出來。
“等我賺了錢贖了身也要做一個公子,買下一條畫舫在汴河喝酒賞景,這日子似乎並不壞。”
天已經黑了,畫舫上燭影閃現,五色的燈籠懸掛在船舷船尾,煞是好看。
周恆醉醺醺的被人扶下船,沈傲提著燈籠去接了,尋到不遠處歇息的車伕,一齊將周恆架上車廂,沈傲斜坐在車轅上打道回府。
祈國公府邸佔地數百畝,雄偉氣派,門前的石獅猙獰兇惡,又增添了一分肅穆森然。
招呼內府的丫頭扶周恆回寢室歇息,沈傲今日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他住的地方是沈府東北的一處角落,與它處的金碧輝煌顯得寒酸的多,一個灰舊的小樓,家丁們兩人一間臥房,和沈傲住在一起的叫吳三兒,見到沈傲回來,愁眉苦臉的道:“沈大哥,你總算回來了,咦,你怎麼帶了酒氣?”
沈傲拿著銅盆倒了些水淨了淨手,一邊說:“沒什麼,瞧你這樣子莫非又是偷偷溜出府去和人賭錢了?”
吳三兒氣呼呼的道:“又撞見了那胡六手,一個月的月錢全輸給了他,這個月只怕不能給鄉下的老孃寄錢了。”他摑了自己一巴掌:“都怪自己不爭氣,明知十賭九輸,卻偏偏忍不住,總想著把以往輸得錢贏回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