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手段。
而且,雜役的生活似乎還不錯,雖然辛苦一些,但是周府裡小姐、丫鬟成群,俱都是中上的姿色,倒是挺對沈傲的胃口。
只不過周公子與幾個狐朋狗友的互相吹捧,讓身在遠處的沈傲忍不住有逃亡的衝動,他一輩子浸淫各種藝術,從詩畫到瓷器、雕刻,造詣非凡。遇到這群附庸風雅的傢伙,沈傲無語問青天。
佇立在楊柳樹下,與其他的僕役、家丁們比起來,沈傲顯得有點卓傲不群。幾個家丁有點兒看沈傲不太順眼,湊在一堆閒扯,將沈傲排斥在外。
沈傲笑了笑,眼睛落在其中一個家丁抱著的酒罈子上,他鼻子微微一動,濃郁的酒香瀰漫在鼻尖盤繞不散。
“好酒!”沈傲湊過去:“我猜的沒有錯,這應當是儲藏了十年的竹葉青。只這一聞,就知它是酒中聖品了。”
抱著酒罈的家丁叫張紹,是張公子的跟班,冷眼瞥了瞥沈傲:“我家公子帶來的自然是好酒。只不過這酒又不是咱們下人喝的,你又開心什麼?”
幾個家丁俱都笑了,有人道:“或許人家也想嚐嚐也不一定,只可惜爹媽不是王侯,只有幹看的份。”
沈傲微微一笑,道:“這麼說你們是咬定我喝不上這酒了?”
“是又如何?”張紹將酒罈子抱得緊了些,眼眸中滿是蔑視。
沈傲嘆了口氣:“本小廝很佩服你們的勇氣,我們來賭一把。若是我沒有喝上這竹葉青,便每人賠你們一貫錢。可要是喝上了呢?”
張紹與幾個家丁面面相覷,不知這沈傲是不是瘋了。一貫對於僕役來說是一個月的工錢,連同張紹這裡一共有四個家丁,如果沈傲賭輸了,可能要賠上半年的用度出來。
張紹眼珠子轉了轉:“你要賭也無妨,你能喝上這竹葉青,我們出四貫錢你。只不過事先說好,你須當著幾位公子的面喝。”
張紹怕沈傲使詐,這傢伙偷偷的沾了一點去吃,豈不是中了他的詭計?
沈傲立即露出為難的樣子:“這樣啊……好吧,我試試。”
四個家丁笑作一團,張紹更是心裡樂開了花。這酒是張公子的珍藏,最是寶貝不過。這個沒有眼色的東西竟敢在公子們面前喝他們的珍藏,公子們發起怒來,非活活打死他不可。
三個公子裡頭一個姓周,名恆,是祈國公的嫡子,也是沈傲伺候的正主。另兩個一個姓張,一個姓王,張公子是樞密副使家的公子,姓王的家世也不簡單,乃是汴京最大的鉅富之一。
三人在汴京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打死個人還不是玩兒似的。這姓沈的當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這個時候,張公子的聲音從畫舫裡傳出來:“張紹,還不拿本公子的酒來?”
沈傲對張紹道:“我送過去。”
張紹將酒罈子交給沈傲,誠心要看沈傲的熱鬧,張紹早就看這個新來的傢伙不順眼。此時整整他,還能賺一貫錢,實在是好得很。
沈傲抱著酒罈子沿著河堤上了畫舫,那張公子顯得有點兒不滿:“怎麼張紹那狗才不端酒過來?”
沈傲笑道:“他胳膊有點兒痠麻,生怕攪了幾位公子的雅興,是以讓我來代勞。”
他啟開了泥封,為幾位公子倒了酒,口裡說:“張公子的酒當真好的很,只聞這酒味我就已醉了三分。”
張公子高瘦的個子顯得更加挺拔了,敷了粉的臉上也透出一點兒鮮紅:“這是當然,這樣的好酒我平日都捨不得喝的,只有遇到至交好友才肯拿出來。”
周恆剛才吟詩吟的口開舌燥,此刻也滿是期待,端起杯子淺嘗了一口,連忙說:“好酒,好酒,張公子的詩好,酒也好的很。”
張公子連忙謙虛的說:“祈國公府有的是好酒,在下是獻醜了。”
幾個人互相吹捧,沈傲已經聽不下去了,笑呵呵的道:“其實說起這酒,我倒有個絕活,只怕要讓幾位公子見笑。”
周恆臉拉下來,呵斥道:“狗才,這般的沒有規矩,我與兩位仁兄喝酒,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沈傲連忙告罪,邊上的張公子道:“周兄別急,先聽聽他怎麼說?咱們吟了詩又賞了景,正愁找不到樂子。”
沈傲裝作小心翼翼的樣子道:“我這人天生有個毛病,但凡是喝了劣酒臉上就會長出黑斑,可喝的若是好酒,就沒有任何妨礙了。要知這酒是不是上品,只要我品嚐一下就可以。”
周恆有點兒惱了:“狗才,你這話莫不是說張公子的酒是劣酒?”
沈傲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