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的與沈傲打招呼,想必昨夜回去,他帶去的那些贗品已經尋人專門鑑定過,因而心情愉快極了,笑呵呵的道:“沈公子,等這件事辦完了,你是大功一件,雜家在官家面前,一定為你美言幾句。”
沈傲呵呵笑道:“有楊公公在官家身前,自然不會說學生的壞話,學生放心的很。”
楊戩便大笑,這個沈傲會說話,會辦事,還很上路,倒是一個難得的人才,笑嘻嘻的扶著沈傲的肩:“雜家有話和你說,你隨雜家來。”
第177章 誰比誰慘
揮退諸人,將沈傲拉至角落,楊戩笑呵呵地道:“楊公子,這一次你立下了大功,不過你現在仍是監生,官家說了,這筆功勞暫且記下,將來等你中了試,自是跑不掉的。”
誰知道能不能中試?沈傲心裡腹誹一番,真是太黑了,如果這科舉中不了,豈不是等於說這功勞就算白搭了?他豎著耳朵繼續聽下一句話。
楊戩又道:“說起來,雜家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蒔花館,公子聽說過吧?”
非但聽過,而且還是常客呢!
沈傲笑著道:“蒔花館,這是什麼?公公不要見笑,學生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像什麼天香樓、蒔花館是聽都沒有聽過的。”
楊戩無語,聽都沒聽過你還說得這麼順溜,道:“這蒔花館呢,說得直白些,其實就是青樓,是雜家開的。”
不是吧沈傲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大名鼎鼎的蒔花館,竟是一個太監開的;隨即又想,這樣的經營模式不錯,至少杜絕了監守自盜的可能咦為什麼本公子會想到監守自盜四個字,莫非理論水平見長?
偷偷瞥了楊戩一眼,見他神色頗有些心不在焉,連忙收斂那氾濫的思維,道:“久仰,久仰,原來楊公公還涉及到了娛樂業,楊公公告訴學生這些事,莫非是教學生去光顧蒔花館,為楊公公添幾分生意?哎,楊公公既然開了口,學生還能壞了公公的興致?雖說去蒔花館……有點為難了學生,風花雪月的事學生是最不在行的……”
沈傲越說越離譜,楊戩連忙伸手打住,這什麼跟什麼你老兄要是不在行,那真是沒有天理了那顰兒小姐的詩句,還有和蓁蓁不清不楚的關係就是鐵證。
不過楊戩也不願糾纏這個,苦笑道:“單靠公子一人光顧,又有什麼用?雜家和你說了吧,這蒔花館眼下在雜家手裡就是塊燙手的山芋,哎,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啊知道上月雜家的蒔花館虧了多少銀子嗎?”
蒔花館還會虧本?沈傲連忙搖頭,現出不可思議之色。
楊戩嘆了口氣,很是肉痛地伸出五根手指:“足足五百貫,這還只是一月的盈虧,若是算上買胭脂水粉以及培養名妓的銀子,那錢可花到海里去了。哎,雜家辛辛苦苦地在宮裡頭當差,俸祿微薄,省吃儉用地留下這麼點兒薪俸來,全貼進去了。”
楊戩的臉上,彷彿寫了一個慘字,不是悽慘的慘,比悽慘更慘,慘不忍睹。
沈傲對這位可敬的楊公公實在無語,他還薪俸微薄?單他在宮外的大宅子,就比之王侯;昨天一夜的功夫,就純收入萬貫以上;他若是慘,後世那些辛辛苦苦每天碼一萬字的寫手,一個月辛辛苦苦連餬口的錢都賺不到,那叫什麼?還要不要人活?
沈傲道:“蒔花館的生意不是很好嗎?咳咳……學生的表弟是經常光顧那裡的,據說每夜都是高朋滿座呢,又怎麼會虧?”好在周大少爺不在,否則又要受傷了。
楊戩左右張望,唏噓著坦誠布公道:“雜家也不瞞你,這蒔花館在從前的生意自然是好的,嘿嘿,雜家治理有方,姑娘又都是精挑萬選,每夜的盈餘都在數百貫以上。可是嘛……哎,師師姑娘和官家的私情,沈公子知道嗎?”
沈傲連忙搖頭:“不知道,楊公公,你可不要亂說。”
楊戩倒是不介意,嘿嘿一笑道:“這裡沒有外人,沈公子和雜家是什麼交情?有什麼不能說的,有一日官家閒得很,雜家便帶官家去了蒔花館,於是……”他又嘆了口氣:“官家能瞧上師師,雜家還有什麼說的,立即便教師師不用接客了,專門伺候著官家也就是了。可官家寵幸了師師,這師師就相當於宮裡的娘娘,雜家能得罪嗎?不能啊,師師在蒔花館裡,姐妹不少吧,這些師師的姐妹,雜家能得罪嗎?也不能啊。於是乎,姑娘們都賣藝不賣身了,這倒也罷了,就是接客,還得看她們的心情,心情好了,和客人閒談幾句,心情不好,大門一關,雜家能說什麼?官家每個月都要去一趟蒔花館的,去了之後,那裡的姑娘也都相熟,平時也說上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