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樣卻值得肯定,那就是他做了事敢當。
蓁蓁雖說性格闇弱,可是閱人無數,那些討取蒔花館藝伎歡喜的公子哥、相公們,別看平時殷勤得很,等到滾上了床,第二天便如沒事一般地大搖大擺離去,藝伎、藝伎,但凡沾了個ji字,又有誰真正放在心上,男人們要風流,要快活時和你濃情蜜意,可是真得到了,誰又願意多看顧你一眼?
也正是如此,那些公子、相公,官紳王侯,蓁蓁一個都瞧不上,其中不缺風流瀟灑之輩,卻沒有一個是赤誠的,唯有那鄭公子……那鄭公子雖然家貧,雖然詩書作的不是上乘,可是那顆心兒卻很樸實,全心全意地將所有的心思撲在她身上。
她笑了,鄭公子也笑。
她哭了,鄭公子便鬱鬱不樂。
她感嘆傷懷,鄭公子木然地坐在一旁,默默無語。
並沒有什麼山盟海誓,更沒有濃情蜜意,只這份痴誠,蓁蓁就心滿意足,不求更多。
可如今,鄭公子也不理她了,倒是這個沈傲,雖然臉皮甚厚,卻讓蓁蓁心中一暖,心裡不禁想:“他的品行也並非是一無是處。”
美人兒上下打量沈傲,隨即目光一閃,落在了牆壁上,眉眼兒一蕩,便是愕然地道:“沈公子,這是你的畫?”
沈傲倒是並不慚愧,道:“正是小生靈感突發,一時性起時做的。”
美人兒姐姐便去看畫,臉色微微緋紅,不由地罵道:“觀其畫就能觀其人,沈公子很不老實呢。”
沈傲好冤枉啊不老實?到這蒔花館來的,除了姓鄭的那書呆子,還有哪個是老實的?
話說回來,那姓鄭的也只是表面老實而已,心裡只怕也很齷齪,還好本公子捷足先登,哈哈,否則一朵鮮花,就要插在牛糞上了。
“咦。”美人兒姐姐驚歎一聲,繼續看著畫,口裡喃喃道:“雖然這畫不堪入目,可是這畫風卻是極好,奴家是許多年沒有見過這樣的好畫了。”
看來這美人兒還是很識貨的,沈傲很是欣慰,連忙謙